「行。」
吃過飯後,紀斯衍收拾了下,把碗放進洗碗槽裡,自會有阿姨去洗,他換了件衣服,隨後帶著喻嬈出去。
地點在他們近幾年常去的那家酒吧,從前的撞球廳早已經拆遷,喻嬈也很久沒去那塊了。
關於多年前,變得不是一星半點。
紀斯衍這些年不在,不是很熟,好在有喻嬈認識路。
到了地方,兩人一塊進了酒吧,喻嬈熟門熟路,帶著紀斯衍去了他們常在的卡座。
看見喻嬈過來,陳一諾一把拉住喻嬈坐在她旁邊,而喻嬈只能眼巴巴看著紀斯衍去了自己對面。
今天多了兩個人,是嚴禮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順便過來一起玩。
宋喜也在。
喻嬈印象裡,她最後一次見宋喜是在某個舞會上,再後來聽說她去了多倫多,那以後便再沒見過人。
想起上次兩人的對話還是因為紀斯衍,她記得好像不是很愉快,總之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看這個宋喜不順眼。
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她和陳一諾的關係越發親密。
周圍人太多,喻嬈想過去紀斯衍那邊何其難,且有陳一諾拉著她聊天,她開始後悔跟著紀斯衍出來。
嚴禮提出要玩撲克牌,他們人多,只能兩人一組玩,按照位置分,紀斯衍和宋喜一組,喻嬈和陳一諾一組,宋之洲和嚴禮各自和另外兩個人分組。
喻嬈懷疑宋喜是不是多倫多進修綠茶專業的,明顯比之前段位高,喻嬈自己都自愧不如。
原本是紀斯衍拿著牌,宋喜提出想自己試試,他也沒多想,便把牌給了她。
「我是不是出錯了呀?」
「看來我們要輸了。」
「對不起阿衍,你知道的我平時不怎麼玩,竟然輸給了嬈嬈。她太厲害了。」
喻嬈登時就炸毛了,這說的不就是她平時天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打牌玩樂。這裡人多,她懶得搭理,宋喜最好祈禱別讓她逮到什麼把柄。
紀斯衍忍了兩三輪,最終還是忍不住了,讓宋喜自己玩,他出去透透氣。
喻嬈看他出去,也想跟著,無奈牌還在她手裡。這輪結束,喻嬈謊稱自己要去洗手間,打算偷偷溜出去找紀斯衍。
偏偏宋喜陰魂不散,也跟著出來了。
兩人撞上,針鋒相對。
宋喜這個人,喻嬈不能說已經看透了她,是她自己太笨了,其實別人哪有她想的那麼蠢,她還總以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
喻嬈不想被宋喜發現,她現在不小了,若是被紀斯衍知道她喜歡他,那他們連兄妹都沒得做了。
她笑了笑,禮貌道:「宋喜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喜輕笑:「和阿衍一起。」
喻嬈一愣,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我沒去多倫多呢?」宋喜開啟水閥,「這些年,是我陪在他的身邊。」
喻嬈一時辨不出這話的真假。
宋喜瞧著喻嬈,得意笑了,眼裡的傲慢嘲諷不加掩飾,她抬起手,指尖碰了碰喻嬈的鼻尖:「你來找他的那晚,你猜猜他是在哪休息的?」
說完,宋喜離開了洗手間。
留下一臉錯愕的喻嬈,那天紀斯衍把她留在房間自己便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並沒有告訴她。
是否真的像宋喜說的那樣,那她等了這麼多年的意義在哪?
喻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上面的水漬冰涼,是宋喜帶給她的,就像此刻,她的心如同墜到了海底。
她出去時,正趕上紀斯衍在找她,她想問,問他那天到底去了哪裡,她不信宋喜的話。
可又怕問出口了,得到的是和宋喜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