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擔不起?」紀斯衍看著宋喜問,他的眼裡沒什麼情緒,整個人陰沉的有點可怕。
宋喜嚇得有些慌,一時不敢說話。
護士聽見動靜進來,看到地上碎了的玻璃杯,皺眉說道:「怎麼回事?病人生病需要靜養,這位女士你剛剛就在裡面大喊大叫,這又是怎麼了?你要是再鬧,我這就要找人請你出去了。」
宋喜氣的說不出話來,又不能和護士頂嘴,只能忍著。
護士收拾完玻璃碎渣,和喻嬈說:「要是她還鬧事,你就過來找我,我找保安把她帶出去。」
喻嬈竊喜:「知道了姐姐。」
等護士出去,紀斯衍也下了逐客令:「沒事就走吧,挺吵的。」
「阿衍……」宋喜剛想提高音量,想起護士的話又放了下來,「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
紀斯衍反問:「為了我什麼?」
喻嬈覺得此刻自己實在不應該待在裡面,悄悄退出了房間。她原本想走遠點,又控制不住好奇心驅使,還是躲在門外偷聽。
「我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這些年來只有我是真心對待你的啊,我為了你在曲縣那種地方待了三年,否則我憑什麼要吃這種苦?」
「我說了讓你回去。」紀斯衍聲音冷冷的,「我不趕你走,是看在宋之洲的面子上。」
紀斯衍向來反感女人的糾纏,所以他從不近女色,也包括宋喜在內。至於陳一諾,他壓根不把她當女人。
他一直因為宋之洲的原因,裝作不知道宋喜的心思,算是給彼此都保留一點餘地,可宋喜把這份餘地當成了縱容。
她做什麼不好,非要高高在上地指責喻嬈,那便是她做錯了。
「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喜歡我?」
紀斯衍沒看宋喜一眼,神色滿是厭煩:「不喜歡。」
他最反感有人插手他的生活,甚至感情,一旦越界,必然沒什麼好臉色。
喻嬈在門外聽著,片刻後,門從裡面被開啟。她看到的時宋喜淚眼婆娑的模樣,她突然開始想,自己表白那天別也是這麼狼狽吧?
她原本和宋喜是合不來的,不知是不是她得到了,而宋喜沒有,她一時竟有了憐愛,欣喜中又有一絲悲涼。
倘若現在和紀斯衍在一起的宋喜,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喻嬈進了病房,紀斯衍已經坐起來了,他的手上夾著一根煙,看他這個架勢倒像是在抽屜裡找打火機。
她過去從他手裡奪過煙,不滿道:「什麼情況就抽菸?你是菸鬼嗎?」
紀斯衍笑說:「就是閒的。」
「閒什麼?」喻嬈本想諷刺他兩句,想想還是作罷,「我陪你聊天不行嗎?」
「我這不是以為你生氣走了。」
「我生什麼氣?」喻嬈把煙丟進垃圾桶,「我男朋友有人喜歡,我應該高興才對啊,證明我眼光好,也證明你眼光高。」
紀斯衍仔細琢磨了下這話裡不一樣的意思,合著他還是高攀了。他笑著搖了搖頭,礙於在醫院,沒有太多的親密動作。
到了下午,宋之洲幾個人過來看望,小打小鬧了兩句,天一黑也就離開了。陳一諾想的是找別人來照顧紀斯衍,再不濟還有護士,反正也不是什麼下不了床的大病。
喻嬈不樂意,以十分愧疚的名義賴在病房不走,紀斯衍也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下來。
晚上喻嬈照顧著紀斯衍,體貼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半身不遂了。
病房晚上沒什麼大事,護士一般是不會來的,喻嬈鎖了房門,主動躺在了紀斯衍的身邊。
「不知羞的?」紀斯衍摟她在懷裡,「這要是被你媽知道,會不會打死我?」
「會吧?」喻嬈想了想,「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