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博弈,紀斯衍看似是掌握全的人,其實他最惶恐。
這晚在喻嬈的要求下,他們睡在了一起。
只是摟著,並未有什麼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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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衍隔日醒來,外頭的天還微微亮,依舊是昨晚那樣的大雨磅礴,想來時間還早。
他的懷裡是正在熟睡的喻嬈,她的呼吸很輕,淺淺地,聽的人總不由地讓心靜下來。
只是這樣的下雨天,總讓人有種莫名的孤獨感,好似一切都消失般寂靜。
紀斯衍沉著聲音笑了,他想抱她緊一些,只是身體的反應不容他這麼做,他只能將手臂從喻嬈的後頸處拿開,拿起一包煙去了客廳。
他在客廳待了十分鐘,還是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讓一切徹底消停下來,這才不似方才那般難受。
手機裡有不少的訊息彈出,他開啟看了一眼,是文棋一直在不停地發,他點開語音外放。
「阿衍,之前舅舅跟你提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表弟現在已經改正了,有幾個專案需要你幫忙,對你來說那也不算幾個錢。」
「舅舅知道,你在紀家也不好過,他們一直防著你接濟我們,可你也要想想你過世的媽媽呀,她要是看到你外公現在過得這麼苦,她得多難過啊。」
「你外公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好日子,自從紀長青吞併了文家的家產,文家這是一落千丈,你外公也一病不起,你不知道這些年你還小不在平城的時候,這個家只有舅舅一個人撐著。」
紀斯衍聽著語音的自動播放,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文棋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找他要錢。
文家是外公的心血,若不是看在外公的面上,他是理都不想理。
紀斯衍拿起手機,簡單回了兩個字:「多少。」
那邊像是一直在等,回復的很快,語氣聽起來是詭計得逞的喜悅:「不多不多,投資款也就五千萬。」
紀斯衍聽著文棋的聲音,握了握拳,指甲狠狠地鑽入掌心。
「知道了。」
身側的沙發突然一陷,紀斯衍才察覺到身旁坐了個人,他緩緩睜眼,看到喻嬈正望著他,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有了喻嬈在,紀斯衍的眉眼逐漸變得柔和,不似之前那樣冷感,他才覺得這雨天原來這樣暖。
喻嬈其實早就醒來了,她感覺到紀斯衍有些不開心,邊一直裝睡,這才看到了他的所有。
紀斯衍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離經叛道的模樣,似乎沒人能拿她怎麼樣,其實他一直被人拿捏。
他們利用紀斯衍對於文音的懷念,一點一點地壓榨著他,吸乾他的最後一滴血。
喻嬈輕輕拍了拍紀斯衍的背,輕哄道:「寶寶不要難過,我在呢。」
聽到「寶寶」這詞,紀斯衍怔然,又覺得好笑。他故意咬了咬她的耳垂,像是教訓:「誰是寶寶?」
「你啊。」喻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摸了摸他的側臉,「媽咪說了,每個人都有成為寶寶的權利,所以你是我的寶寶。」
「好,我是你的。」
「寶寶」這個詞,他還是不能說出來,總以為太過親親暱肉麻,不適合他。
後來文棋還發來了幾個訊息,喻嬈趕在紀斯衍拿到手機之前搶到,她摁下關機鍵,徹底讓螢幕變成黑色。
「聽著,紀斯衍。」喻嬈的語氣堅定不移,「我不喜歡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人,所以不喜歡的人就應該遮蔽掉,親人也不可以。」
她太愛紀斯衍了,所有影響他情緒的人,霸佔著他時間的人,都不應該存在。
紀斯衍還想說什麼,喻嬈不給他講話的機會,仰著下巴,吻上他的唇。
「以後你的眼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