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紀長青一直豢養的籠中雀。
「他要把喻嬈送回香港?」陳一諾聽完大為震驚,她一直覺得紀長青最疼愛喻嬈,卻未料到這裡。她控制了音量,「你要做什麼就去做,誰要是敢動喻嬈,我第一個要他好看。」
「誰好看?」喻嬈突然從後面蹦出來,挽著紀斯衍的肩膀,「聊什麼呢?把我丟給嚴禮哥。」
「聊你呀我的寶。」陳一諾捏了捏喻嬈的臉,轉移話題,「你這麼好看,真是讓紀斯衍這傢伙撿便宜了。」
到了餐廳,喻嬈點了份鵝肝凍糕和墨魚汁燴飯,把選單遞給陳一諾,他們也隨便點了幾道菜。
上菜的過程,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大多時間都是聊以前的事,說說喻嬈小時候有多嬌縱,整天欺負嚴禮的事。
「我哪有那樣啊,嚴禮哥你太誇張了。」
他們說的這些紀斯衍都不知道,只能安靜地聽著,他想,幸好他這些年並不在平城,否則他真的和嚴禮他們一樣,只當喻嬈是妹妹,哪裡還有現在這事。
嚴禮喋喋不休道:「不誇張啊,這小丫頭片子,當時直接就拿石頭丟我。腦袋被她砸腫了一星期,就因為我說她穿的裙子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吶,我又沒說錯。」
喻嬈拿著刀叉,咬牙切齒道:「你再提這事,我現在還敢砸你,信不信?」
「錯了錯了。」嚴禮自己也樂呵,撞了撞旁邊的紀斯衍,「哎,以後有你受得。」
「你以為我是你?」紀斯衍抿了口茶,「天天找打。」
嚴禮罵他不夠意思:「也不知道幫幫我。」
陳一諾在一旁聽見,玩笑道:「你誰啊你,人阿衍幫自己女朋友天經地義,要不你問問阿衍要不要男朋友?」
「那不行,嚴禮哥會拉低我們家的顏值的。」喻嬈吐了吐舌頭,模樣極欠揍,「我哥也不是什麼都要,對吧?」
紀斯衍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喻嬈面前,應聲道:「確實。」
嚴禮也不可能讓自己吃虧,便故意提起從前的舊事,為的就是看紀斯衍吃癟。
「我記得我之前還問過你會不會對嬈嬈有意思,你不是說,你這年紀都能給她當爹了嗎?」
其餘人齊刷刷看向紀斯衍。
宋之洲跟著看熱鬧,附和說:「這我記得,他就是這麼說的。」
喻嬈倒是很期待紀斯衍的回答,右手託著腮看他,眼神分寸未動。
紀斯衍笑了下,找來紙巾擦了擦嘴角,微微抬眸,眼裡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他的語氣略帶了些輕佻,說了句玩笑話:「父愛變質,不行?」
-
回了家,喻嬈喝了點酒,微醺的狀態最勾人魂魄,有這事不用太多言語便自然而然發生。
兩人一路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喻嬈脫了他的大衣,隨手一丟,她整個人被它托起,便朝著臥室的方向去了。
這一夜鬧騰了挺久,臨睡時,喻嬈睡在床的邊沿,生怕紀斯衍來了興致,又是一頓瞎折騰。
她是徹底怕了。
閉上眼,喻嬈的腦海還留著方才的畫面,似乎比第一次要好一些,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彷彿到了生命的臨界點——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
清晨的第一縷光穿過窗簾縫隙,照在喻嬈的側臉上,她才費力睜開了眼。這睜眼看到的一幕便是紀斯衍,他正側躺著,單手撐著腦袋,盯著她看。
喻嬈嚇了一跳,下意識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脖子以下,頭也跟著埋進去,聲音嗡嗡的:「看我幹嘛?」
「躲什麼!」紀斯衍拿掉她的被子,直接將人拉到懷裡,「又不是沒見過。」
喻嬈的臉色緋紅,抓著被子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