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衍聽她說「談戀愛」,扯唇一笑,沒說話。
喻嬈自然看得懂紀斯衍的微表情,她抿了抿唇,也沒接陳一諾的話,給她倒了杯酒碰了碰。
在座也就陳一諾和喻嬈兩個女生,他們幾個之間的聚會,自然沒必要帶家屬過來。幾個男生一塊喝酒,她們兩個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陳一諾這人八卦,正好喻嬈的小道訊息不少,兩人從影帝影后聊到十八線藝人,根本停不下來。
「嬈嬈你的指甲挺好看。」陳一諾握著喻嬈的指尖欣賞,「又是你媽帶你做的吧?」
「對啊,我也覺得好看,哥哥還說我媽審美……」喻嬈沒思考,差點脫口而出,「還是一諾姐你的眼光好。」
陳一諾很會抓重點:「他說什麼?」
喻嬈有些心虛,眼神躲閃:「沒什麼。」
嚴禮在陳一諾旁邊,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便隨便問了句:「指甲不都一模一樣,有啥稀奇的。」
「這個超級難約的,一個指甲上千塊呢。」喻嬈向來愛嘚瑟,嚴禮的話算是刺激到她,她把手給嚴禮晃了晃,「嚴禮哥你不懂不要亂說好吧。」
嚴禮「切」了一聲:「我們家嬈嬈還挺值錢。」他正說著,看著喻嬈的手,覺得眼熟,又問,「你們這指甲是不是都有模板?」
「這東西當然看個人愛好嘍,每個人喜歡的都不一樣的,就算是模板也還是有改動的。再說了,你覺得以咱們妹妹的個性,會用和別人一樣的?」
「就沒有那種,湊巧嗎?」嚴禮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那天在紀斯衍家的那個所有的女朋友,也有這樣的美甲,「我怎麼覺得……」
喻嬈聽著心慌,想把手藏起來,拿著抱枕砸了嚴禮的後背一下,氣急敗壞道:「你覺得什麼你覺得,大男人研究女孩子的美甲,想幹嘛?做我姐姐啊?」
她可不想以這種方式被大家知道,特別是從嚴禮這個大嘴巴口中說出來,還好宋喜今天不在,否則以那個女人的鬼心眼肯定就刨根問底了。
嚴禮哪裡想到喻嬈會突然發脾氣,一旁玩笑的紀斯衍和宋之洲也聞聲看了過來。
紀斯衍看著嚴禮捱打,笑道:「你又嘴賤惹她了?」
「我就問一下她那指甲嘛。」嚴禮自己也整不明白,「誰知道她最近脾氣這麼爆?」
喻嬈把抱枕丟到一邊,抱著手臂坐下,想了想又把指甲手藏在手臂下面,看著臺上的歌手唱歌。
過了會兒她還是覺得不自在,便拿著手包去洗手間,陳一諾瞧了一眼她的背影,開始嘮叨嚴禮:「你看你,那丫頭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麼愛美,你非得盯著她的指甲說。」
嚴禮自己也委屈,嘀咕道:「那我不是瞧著,這和阿衍女朋友的挺像的。」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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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嬈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在外面的鏡子前補妝,她剛化完妝便看到紀斯衍手插褲兜裡在等她。
她開口問:「你怎麼過來了?」
紀斯衍過來牽著她的手,帶去了一邊的樓梯口,這裡是通往地下車庫的,算是出口,這還不到時間,一般人不會從這走。
喻嬈看見紀斯衍,剛剛那點情緒邊一湧而上,語氣嬌嗔:「都怪你,讓嚴禮哥看到我的手了,剛剛他差一點就發現了,早知道就讓你拆了。」
「你怕什麼?」
「不是怕。」喻嬈靠在樓梯欄杆上,「只是沒想好怎麼說而已,而且我要是你女朋友,他們可都得喊我嫂子了……」
紀斯衍突然笑出了聲,抬手敲了敲喻嬈的額頭:「合著你是在打這個算盤?」
「哪有?」喻嬈雙臂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腳,仰著脖子湊近,「我要的是你。」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