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嬈的身旁是周阮真,她沒有演出一直在下面待著,她看著周阮真莫名覺得很順眼,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奇怪的感覺。
為了不輸給周阮真,喻嬈全程端著架子,一刻也不願鬆懈。
周阮真倒是放鬆,完全不打算和喻嬈比較,靠在椅背上看著臺上的拍品。時不時會看一眼喻嬈,淺淺地勾下唇角,眼裡滿是寵溺。
正好這會兒場內安靜,喻嬈還是聽見了周阮真平緩的笑聲,她側首,皺眉疑惑地看著她。
喻嬈想了想,不能計較,便轉了身繼續坐著。她挺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可還是不肯服輸。
周阮真看她還在堅持,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喻嬈的肚子,將她推到了椅背上。
喻嬈像是洩了氣,她的腰瞬間酸的不行,她差點死過去了。這勁兒過後,喻嬈氣不打一出來,她小聲質問道:「你幹嘛?」
「腰別斷了。」周阮真柔和地笑,「你這麼高,別擋著後面的人。」
喻嬈看了眼身後的女演員,身板嬌小,看起來確實比較費勁。她回過頭,靠在椅背上,總覺得古怪。
「你還挺可愛的。」周阮真主動搭腔,「難怪表哥那麼喜歡你。」
喻嬈疑惑問:「表哥?」
她可不知道周阮真的表哥是誰,今天來的人裡她能認識的只有裴彥辭,以周阮真和紀斯衍的關係,想想也不可能,那隻能是裴彥辭了。
「裴彥辭嗎?」喻嬈算了算年齡也不對,「他好像才21?」
「你是真傻還是跟我裝傻?」周阮真笑說,「當然是你的衍哥哥啊。」
喻嬈大概是私心不希望紀斯衍有除了她以外的妹妹,壓根不打算往那方便想他們的關係。況且要是表兄妹的話,那她之前吃的醋不就白吃了。
可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又不由得她不信。她是希望他們是兄妹,也不希望,總之怎麼都不舒服。
「表哥的媽媽是我的親小姨,只不過因為以前紀家不允許表哥和我們來往,還是他去年才聯絡上我們的。」周阮真說,「我媽身體一直不好,我工作忙的時候只能靠著表哥把我帶回去,不然經紀人可不放人。」
「所以……」
所以網上傳的什麼他們兩吃飯,一起去周阮真家裡,一夜未出,只是尋常的看望罷了。
喻嬈還是決定把自己看到的八卦爛到肚子裡,不然顯得她太傻逼了。說到底也怪她不信任紀斯衍,他這麼些年都沒真的帶回來過什麼女人,又怎麼和八卦娛樂上說的那樣。
好像別人說他什麼,喻嬈都不信,但要是說他渣,喻嬈就一定信。果然是有一張太過優越的臉,說什麼都覺得他是渣男。
「一直聽表哥說你特別可愛,說是要帶你回家看看,可惜一直沒什麼機會。」周阮真說,「這不巧了,讓我們兩坐在一起。」
周阮真告訴喻嬈,外公一直在給紀斯衍施壓,整個文家都得靠他,他要是垮了,就沒人能救文家了。
紀氏如今在平城一家獨大,文家早在前幾年敗落,欠了一屁股的債不說,文老也沒多少年的時光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想回到當年文家的盛況。
現在文家靠紀斯衍的舅舅文棋,只不過他那個兒子不爭氣,除了整日在外面廝混什麼也不做。
這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紀斯衍的身上,他一邊要和紀氏的董事會周旋,一邊又要解決文家惹出來的爛攤子。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你和你的紀叔叔說說,要他幫一幫文家,也算是幫一幫表哥。」
喻嬈這才懂了周阮真的意思,什麼沒有機會,不過是一直沒有機會遇到她罷了。想來紀斯衍也是知道她們的心思,所以從未讓她們見過,否則他們天天在一起,紀斯衍怎麼可能從不向她提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