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因為阿衍上次辭退董鵬的事鬧得那些老古董不滿,紀家那些長輩又虎視眈眈,他們便聯合起來對付阿衍。」
宋之洲說:「紀氏當年虧損嚴重,有一半都是靠與文家聯姻撐起來的,如果不是有這一點,阿衍何必跟他們爭搶。他什麼都好,只要一牽扯到文家,必然亂了分寸。」
嚴禮說:「誰說不是呢,對了,我最近聽到點事,聽說紀家有意要和宋家聯姻?」
聽到這裡,喻嬈手裡的酒杯差點拿不穩,她裝作不在意,其實一字不落。
「這事前段時間我爸跟我說了,我們生在這種家庭,婚姻自然不可能自己做主。我爸當然是很願意和紀家聯姻,只不過紀叔的心思我們猜不透,他如果不想阿衍掌權,又何必讓他聯姻,還讓他回來。」
陳一諾嘆氣:「紀叔再狠,阿衍也是他的親生兒子,難不成他還想把這偌大的家業拱手送給外人?」
這些年喻嬈在紀家待著,實在看不出一點父子情義,只要提到紀斯衍,紀長青必然拉下臉。
關於文音的事,沈慧如不讓她多嘴多舌,也不要她混過多追問,所以她並不是特別瞭解事情的真相。
如果紀斯衍真的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娶了宋喜,一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怎麼可能會照顧到她的情緒。
這些年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紀斯衍根本就不知情。
嚴禮問:「那聯姻這事阿衍怎麼看?」
「那天他去我家找我爸了,估計這事是板上釘釘了,何況我妹那麼喜歡阿衍,巴不得立刻就把婚結了。」宋之洲哭笑不得,「你沒發現這幾次聚會她都不在嗎?天天擱家裡讓人給她挑婚紗樣板,弄得跟明天就結婚一樣。」
嚴禮看喻嬈在發呆,還不怕死地拍了她一下:「嬈妹,以後宋喜可就是你嫂子了,這要是你們兩再吵架,阿衍可就不一定幫你撐腰了。」
喻嬈聽了這話,氣的上頭,拿起抱枕就砸了嚴禮腦袋一下,氣憤道:「誰是誰嫂子還不一定呢!」
「怎麼還生氣了。」嚴禮向來是除了紀斯衍以外最喜歡喻嬈的,也喜歡逗她開心,「錯了錯了,哥哥知道錯了。」
陳一諾也哄著喻嬈,幸災樂禍說:「有你這種哥哥,我們嬈嬈得有多倒黴。」
誰不知道喻嬈和宋喜不合,他還故意說這話刺激她。雖說宋之洲是宋喜的親哥,他以為就是女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且喻嬈年紀小,他自然是護喻嬈的。
散了場,喻嬈被陳一諾看著,沒喝幾口酒,等他們都走了,她一個人在吧檯喝悶酒。
其實紀斯衍回來後有過不少八卦,雜誌熱搜都有,她都不以為意,覺得那些不過是小明星為了炒作的把戲罷了。
她以為自己總能等到紀斯衍喜歡她的那一天,只是她沒想到這聯姻來的這樣快。
喻嬈把自己慣的大醉,借著酒意讓酒保幫她找了個代駕,徑直朝著星港城去了。
此時她心裡只想,去他媽的聯姻,什麼兄妹,她只要紀斯衍。
門開啟,紀斯衍穿了件居家的t恤,像是剛洗完澡,頭髮淌著水,未乾。他接住腿腳不穩的喻嬈,蹙眉,語氣並不好:「怎麼又喝成這樣?」
喻嬈不講話,一直往紀斯衍的身上倒,她嘴裡唸叨著什麼,他也聽不大清。
紀斯衍抱起喻嬈,將她放在沙發上,準備去給她拿醒酒藥,剛抬腳便被她拉住衣角。
她側躺著,一隻手拉著他不放,一直喊著他的名字,聲音帶了哭腔。
紀斯衍嘆氣,他的眼裡滿是疲憊,蹲在她面前,低聲哄:「出什麼事了?」
喻嬈這才緩緩睜開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便笑了:「你來啦。」
紀斯衍一頓,身體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