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姬抬頭看了看醫院的窗外,今晚的黑夜也很美啊。
[1]sapphire,即俗稱的藍寶石,源於希伯來語“Sappir“有“臻於完美之意”;Heliodor,金綠柱石,源於希臘語“太陽”。
第十五章
大天狗這一晚是在妖狐的病房裡睡的。護工好意地提出要給他們加一張床自然遭到了拒絕,不過枕被床單還是全部換上了新的,上面散發出的淫靡(yinmi)的資訊素味道,讓身為beta的護工都漲紅了臉。
“你在看什麼?”妖狐換了一套新的病號服當作睡衣,不解地問坐在床頭用手機翻看著網頁的大天狗,睡前看網頁不奇怪,可在他換衣服的過程中大天狗的視線完全沒有離開過螢幕就有些奇怪了。指環碰到釦子,聲音清晰而堅硬,妖狐的臉竟後知後覺地有些發燙。
大天狗終於放下了手機“東京市政府早上八點上班。我們七點起床趕過去剛好。”
“啊?”妖狐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意識到他說的是登記的事情。扣扣子的手緩了緩,“登記的事…能不能等一段時間?”
“為什麼?”大天狗修長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膝上,黃色的寶石熠熠生輝。
妖狐終於扣好了最後一顆釦子,從另一邊翻上了床,床不夠寬,兩個人必須擠在一處才能睡下。“其實…就是…那個,”他吞吞吐吐,大天狗則耐心十足。
“我的性別不是還沒定嗎?”
“噗。”大天狗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捏了捏妖狐的耳垂,“那我們直接回京都。”
“好。”想到案情,妖狐的面色有些凝重,思量再三還是開了口,“關於那個音訊,”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八百比丘尼老師今天下午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大天狗說。
兩人側身躺著,妖狐的頭放在大天狗的手臂上,被指環套牢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大天狗指間的另一枚指環。四條長腿在被子的遮掩下交疊在一起,明明不熱的天氣卻還是起了一層薄汗。
“黑夜山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地偽造一段如此輕易被識破的音訊呢?這並不像他們一貫的作風。”
“挑撥離間?”妖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很快地否認了自己的想法,“確實,這樣的手段對於黑夜山而言太低階了。”
“八百比丘尼有告訴你為何會答應和黑夜山合作嗎?”
“沒有。”妖狐搖搖頭,對於八百比丘尼的行為還有些難以相信,“她不肯說。”
“或許她有什麼苦衷。”
“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短時間內還有些無法接受。”
床頭的電子鐘顯示了23:00。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晚安。”
大天狗沒有回答他的晚安,關了燈。一個吻落在了妖狐已經忍不住闔上的雙眼。
十指相扣,兩枚寶石在黑暗中光華依舊。
“你怎麼還沒有離開?”雪女看著從窗戶進來的男人,這次他沒有再偽裝成那個醫生的模樣。只是依舊帶著面具。
“你應該知道桃花妖給你的那種解毒劑無法完全解掉你的毒。”開啟手上提著的箱子,取出和白天一樣的綠色液體,“要完全解毒需要注射兩管,拜你的同伴所賜白天只注射了半管,一次性注射一管半,你會很痛苦,忍忍吧。”說著,冰冷的針頭已經刺進了雪女的肌膚,他知道雪女不會拒絕。
白色的棉球按在滲出血的傷口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雪女問,手指按上棉球的時候指尖和那人的手指擦過,“作為同伴,我有權知道真相。”
“同伴?”他似乎對這樣的稱呼感到很奇怪,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