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忽然說道,“完整的屍體暫時不用查了,我認識這個人,但依舊需要讓法醫將DNA進行比對。”
煙煙羅有些奇怪,之前在本部的時候,妖狐還在問食發鬼死者的身份是否確認。但也沒多說什麼,接著觀察犯罪現場。
螢草和姑獲鳥拍完了照片,轉過來對妖狐說道,“我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日光條件不足,我需要將屍體運回京都。”
餓鬼的屍體形狀完整要轉移不算困難,但剩下的那些.......妖狐想了想,“不回京都,去東京。”東京距離更近,且人手和裝置都比京都更加齊全。而且,若是這次的案件確實和山吹計劃有關,在東京也更方便接下來的處理。“我去聯絡晴明警視監和八百比丘尼警視總監,請求支援。”妖狐說著退出了現場,大天狗緊隨其後。
“你怎麼跟出來了?”因為拆遷而斷電的走廊一片漆黑,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大天狗跟在後面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
“我留在現場也沒有用,出來透透氣。”
妖狐站在拐角的樓梯處,這裡有玻璃窗能透進來一些光亮。先撥通了八百比丘尼的電話,說明了需要幫助,之後便一直髮出“嗯,啊”之類的單音節。大天狗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越握越緊的手指,知道他們說的事情一定不簡單。結束通話八百比丘尼的電話之後立刻又撥通了晴明的電話,這通電話要短很多。
“你說你知道死者是誰?”妖狐剛結束通話電話,大天狗就問道。
妖狐點點頭,“和鐮鼬一樣,他以前是黑夜山的成員,後來退出了。”
“為什麼退出?”大天狗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妖狐說,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不過我曾負責過一起和黑夜山有關的案件,所以認得他。”
“你知道嗎,我有一種預感。”大天狗說,“或許從這次的屍體身上我能找到我一直想找的兇手。”
妖狐停了下來,但並沒有轉過身,依舊背對著大天狗。
“我一直想問,你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尋找兇手,是為了什麼?”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促,又放緩了語句,補充了一句,“值得嗎?”
自從正式和大天狗合作,天羽組相關人員就將他們已經掌握了的情報和這三年間所做過的調查的額資料共享給了警方,妖狐並沒有看那些資料,但光從姑獲鳥列印出來的資料的厚度就足以看出大天狗花費了多少心力去調查。即使他身為天羽組的成員,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做這樣一件於組織完全無利的事情阻力也一定不會小。為什麼,還沒有放棄呢。
大天狗遲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不知道。”
妖狐等著聽下面的回答,可大天狗再沒說過一句話。
這就是完整的答案。
妖狐加快了步伐,他不敢再聽下去。
再回到現場的時候,螢草已經開始收拾那一堆疊成花瓣的碎肉了。地上鋪著巨大的塑膠薄膜,螢草將那些肉片一片片地理平整齊地鋪在了薄膜上。她做得很仔細認真,姑獲鳥也全神貫注地在她身邊幫忙。食發鬼很明顯接受不了這樣太過刺激的畫面,跑到一目連的身邊去給他打下手。一目連的關注點和他們都不相同。沒有關注屍體而是一直拿著他專用的工具觀察者周圍,“這次的現場也很乾淨啊?”
“乾淨。”是吐完回來的食發鬼,不解地說。
“對,乾淨。”一目連開啟他帶來的箱子,少了一隻眼睛一點也沒影響他的行動,“兇手這次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他將專業的噴霧噴到地面和牆面上再用特製頻率的燈光進行檢測。除了屍體,什麼也沒有。
“你看,一點殘存的腳印都沒有。”一目連說道,“之前的死亡現場我雖然都沒有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