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是魔術師的幕布。
妖狐知道,那個人肯定已經逃掉了。
即使這家酒店的生意如此糟糕,但它畢竟處於東京最繁華的街區之一。此時有人從三樓墜落到馬路上。哪怕沒有血腥的畫面也足以吸引周圍人的注意。更何況此時不斷地有汙紅色的鮮血從那斗篷下流出。雖然在專業人士的眼中一眼就能看出這不過是電視劇常用的血漿,卻還是引起了周圍接連不斷的尖叫聲,越來越多的人群被吸引了過來。已經有人開始抬頭試圖尋找出眼前這人究竟是從哪個視窗墜落。
該死。妖狐暗罵了一聲,他往後退了幾步,才感知到了手指傳來的疼痛。還有玻璃茬留在肉中。但他現在顧不得自己,立刻去檢視雪女的傷勢。
雪女的傷口不深,她受過訓練,和服名貴的布料此時早已被撕開捆綁著傷口止血。然而她臉色蒼白,冷汗不斷地從額上流下。雖然她緊咬著唇一聲不吭,妖狐還是能夠想象得出她此時有多痛苦,不是因為那道傷,而是因為刀上的毒。
妖狐聽到樓下的喧譁聲漸漸小了,料到樓下的圍觀群眾應該是終於發現那斗篷下其實空無一物,紛紛離開了。
“我派了人包圍這周圍。”雪女說,聲音都在不斷地顫抖。
“沒有用的,那個人肯定早就準備好了脫身的計劃。”妖狐扶著她站了起來,往外走去,即使已經這樣,雪女似乎依舊不願意將全身的重量託付給他,妖狐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只好換了個姿勢,將雪女整個人抱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雪女似乎有些生氣,“放我下來。”
“你現在不能用力,用力只會加快毒素瀰漫的速度。”雪女的臉已經比剛才更加蒼白。
雪女沒有再掙扎,只是對他說,“我的面具掉了。”
妖狐一隻手攬著雪女的背,另一隻手無比艱難地把落在地上的面具撿了起來。
“你受傷了?”雪女問。
妖狐的手安穩地將她抱著,“只是被玻璃劃破了。對不起,害你受傷。”
“只是剛好一起行動罷了。”雪女說,“如果我站在前面,你也會幫我擋的。”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雙唇再度緊閉,剩下的一句話被吞了回去。
妖狐看不見此刻雪女臉上的表情,那是痛苦和掙扎。
妖狐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這個殺手是衝我來的。”這正是他想明白的地方。這個殺手,故意看著鐮鼬和他們聯絡,就是為了引他們,更準確一些,是引妖狐到這裡。
像那般厲害的殺手真要雪女的命又怎會只刺到了肩膀。而之後對自己卻明顯是要一刀斃命的架勢。妖狐抱著雪女往外走,這個殺手對他們的瞭解比他想得更深,他甚至知道大天狗不在他身邊。而且,妖狐想,青行燈也是他計劃中一定會離開的吧。
一想到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有那麼一個殺手,一直有那麼一把刀藏在黑暗中看著他們。妖狐就覺得不寒而慄。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遇到的那個僧人。
妖狐閉上了眼又睜開,他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他還沒見到大天狗,他還沒有告訴大天狗。
“哪個醫院?”大天狗問道,語調平穩。車子卻再一次加速,幾乎是以限速的兩倍行駛在路上。
對面妖刀姬的聲音又說了些什麼。
“我馬上到。”
“大天狗大人。”櫻桃醫院的東京分院已經被天羽組的人徹底地保護了起來。大天狗對門口的人點了點頭,車又停在了和上次相同的位置。只不過這次站在臺階上等待他的不再是妖狐,而是妖刀姬。
“這次我失職了,不會再有下一次。”妖刀姬說。
大天狗並未過多地責怪妖刀姬,他更關心現在的情況。兩個人一邊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