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杯,“選擇是我自己做的,責任也應該由我自己付。這麼多年來謝謝您對我的栽培和陪伴。”妖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八百比丘尼,語氣真誠,“如果不是您,我也不會成為今天的妖狐。”
“我去補妝。”八百比丘尼轉身掩蓋自己有些紅了的眼眶,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多愁善感。
與此同時,義大利博洛尼亞機場。
“先生,抱歉,您攜帶的酒的總量已經超過了我們規定的數量。”穿著安檢制服的男子說道,執行著機場的規定,只是雙腿卻隱隱有些發抖,面露怯色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自認自己的身材已經足夠高大,卻依舊被眼前的兩名男子俯視著。
站在前面的男子穿著灰色的西裝,淺棕色的墨鏡遮住大半張臉,銀色的長髮披散下來,頭上戴著奇怪的髮飾,安檢人員猜測大概是東方的傳統服飾,面對著他不苟言笑,轉過身去面對站在後面的男人時卻露出了堪稱燦爛的笑容,“摯友,他說你帶的酒太多了,怎麼辦?”
後面的男人紅髮張揚地紮在腦後,狹長的雙眼滿是寒冷,手裡拿著的巨大葫蘆形酒壺散發出的酒氣隔著蓋子也能聞到——正是安檢查收的物件。
“真麻煩啊。”安檢聽到他開口,又開啟葫蘆將葫蘆裡的酒一飲而盡,末了將葫蘆朝下晃了晃,幾滴酒液灑到地上。壺裡已是空空如也。酒氣從酒壺全數轉移到了眼前人的身上,斜斜地瞥了一眼安檢,“現在可以了吧。”
安檢就這樣看著他一口氣喝光了數升的烈酒,眼前的人明顯已有了幾分醉意,害怕招惹麻煩,安檢雙手顫抖地蓋完了章讓兩人透過。
又看了一眼機票上的目的地。
日本,京都。
而在他們的目的地。大天狗正在處理著雪女已經幫他篩選過的郵件。他沒有呆在本宅,而是呆在了屬於他和妖狐的公寓。書房當時是按照妖狐的意思裝修的,除了巨大的落地窗,三面牆都被立地的書櫃佔領著。
無意間瞥了一眼螢幕角落的時鐘,已經八點五十,妖狐還未給他打電話。按捺著心底的焦躁,妖狐今天問他為何無法像以前那樣淡定,又怎會知道經歷過那三年的大天狗只想將他牢牢地看住,最好二十四個小時一秒都不分開。但他不能那樣做,他只能強壓著將妖狐徹底地佔為己有的想法去給他更多的自由,讓他做他想做的事情。有的時候大天狗會有一些陰暗的想法,如果妖狐是個omega就好了,他可以徹底地標記他,從裡到外地印上自己的符號。
一頓飯吃得很愉快,妖狐搶在八百比丘尼之前買了單又發揮紳士精神將八百比丘尼送回家。他在東京沒有多少正事要辦,八百比丘尼知道他不久之後就要調離自然也不會再派新的案子給他。和八百比丘尼約好了明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妖狐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下電梯之後恰好碰到房東阿姨,妖狐順便說了自己要退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