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我有說過要拆散他們,”安倍大人用絲絹輕掃著桌上的殘葉,“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我們這些家族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仇恨。”
“姑獲鳥,姑獲鳥,姑獲鳥…”螢草的聲音喚回了姑獲鳥的注意力,“要一起下去吃飯嗎?”
姑獲鳥環顧四周,才發現其他的人竟都已離開,只剩下她和螢草。
“好啊。”姑獲鳥站起身,檢查了一下郵箱,不出意料地收到了來自妖刀姬的簡訊,“注意安全。”
“對了,你剛才在想什麼啊?”螢草在等待電梯的間隙問道。
“我總覺得那個座標有些熟悉,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唔…”螢草整理了一下頭髮,“是不是記錯了,座標嘛,都很類似的。據說已經交給般若他們調查了,我們等結果就好了吧。”
“話雖如此…”姑獲鳥話說到一半,電梯門在面前開啟。裡面站著一個有些面熟的警官,懷裡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帶著口罩,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她。
那個警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女兒這兩天發燒,內人有事外出,我只好把她帶到警局來。”
螢草和姑獲鳥頓時忘記了之前的討論,關心起眼前的小女孩來。等電梯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小女孩已經軟糯地隔著口罩喊“姑獲鳥和螢草姐姐再見”了。
“小孩子真可愛啊。”螢草感嘆道,“我們幾個人裡面妖狐警官應該會是第一個要孩子的吧,他和大天狗的寶寶一定長得很好看,”想著便笑彎了眼。
姑獲鳥點頭附和她。
“這附近新開了一家拉麵店,我們今天去吃那個吧。”螢草提議。
姑獲鳥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
“我想起我在哪兒見過了。”姑獲鳥著急而興奮地說,轉身往回走去,“我去確認一下,你幫我買一份吧,謝謝。”之後更是穿著高跟鞋奔跑了起來。
“好吧。”螢草有些沮喪地說,隨後又更大聲地對著姑獲鳥的背影喊道,“加油。”
晴明在一隻腳踏進博雅病房的時候接到了八百比丘尼的電話。在兩隻腳都踏進病房的時候接通了電話,“八百比丘尼總監。”
“晴明,對不起。”這是八百比丘尼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什麼對不起?”晴明不解。
“黑夜山的錄音,是我提供的。”
“姑獲鳥,你在找什麼?”妖狐和大天狗一前一後地走進辦公室,就看見姑獲鳥原本整間辦公室裡最整潔乾淨的桌子已經被胡亂堆放的檔案佔滿,似乎才經歷過一次盜竊。而姑獲鳥整個人更是蹲在地上,不離身的刀放在地攤上,在地上攤開的檔案裡找著什麼。
即使聽到了妖狐的聲音,姑獲鳥也沒有抬起頭,嘴裡還不斷地念念有詞,“孩子,孩子…”像是魔怔了。
妖狐和大天狗對視一眼,大天狗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打擾她,又指了指手中的隨身碟,拉著妖狐的手往他的座位走去。大天狗郵箱裡最新的一封郵件來自鬼使黑白。只有寥寥數行字。
“抱歉,閻魔大人說錄音的具體內容她和判官大人也不清楚。地府只是收錢辦事。
P.S.判官大人說下次有委託請繼續找地府,給你八折優惠。
P.P.S.夏威夷是個好地方。”
附件是鬼使黑白和黑白團子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照片。
大天狗關閉了郵件,又一臉嚴肅地轉過頭來對妖狐說,“我發現我們忘了考慮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妖狐把玩著隨身碟,思考著黑夜山將這個隨身碟交給酒吞他們究竟有何用意。突然聽到大天狗的話,以為他有了新的思路,期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