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往後看吧。”大天狗儲存了截圖,他對妖狐基本上是無條件相信的,“即使透過技術處理,要靠這個影片認人應該也很困難吧。”
影片播完,三個人漸漸弄清楚了眼前幾人的關係。“妖狐”的身份他們都清楚,是警方故意派去和黑夜山接觸的“臥底”。
“按照時間推算,那個時候應該正是他身份暴露的時候,他也正是以此為理由要求和餓鬼一起前往法國。”妖狐解釋,“不過之後沒幾天他就被黑夜山認定為背叛的餓鬼的同夥而遭到了黑夜山的追殺,之後我便假扮成他利用姓名相同和偽造的證據使餓鬼相信黑夜山殺錯了人,並迫切地表示我需要和他一起離開日本,不然我就把他的行蹤公開。”
“你不怕他對你暗中下手?”姑獲鳥問。
“我掌握了一些他的把柄。”妖狐說,很顯然這部分時至今日依舊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鐮鼬三兄弟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和他達成了合作,他們利用地府的勢力幫助餓鬼順利離開日本。不過沒想到他們是黑夜山埋在地府的人。”
“對…”大天狗思索著什麼,“有一點有些奇怪。”
“哪一點?”
“既然黑夜山追殺餓鬼和‘妖狐’是因為背叛,那麼為什麼不追殺鐮鼬三兄弟呢?這個兇手已經出現在這裡不可能不知道鐮鼬兄弟也背叛了的事實吧?”大天狗說,在提及那位妖狐時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這麼一說倒也是,”妖狐沉吟,“或許鐮鼬三兄弟對他們還有用,又或者他們並非真的背叛…再看看其他的資料吧。”
恰逢螢草拿了外賣的飲料過來,習慣性地遞了妖狐最喜歡的美式給他,卻在遞給他的途中被大天狗截住,順手從袋子裡拿了奶茶給他,“你喝這個。”
兩人對視一分鐘,妖狐因耳朵紅了完敗,老實地接過奶茶狠狠地吸了一口。
螢草想說那杯奶茶是她特地點的全糖全加啊。她眼睜睜地看著妖狐一口氣喝了小半杯奶茶,好看的眉湊在了一起,有些不滿地說,“太甜了。”
“……”
雖說正常情況下,工作效率往往和工作時長成反比。但對於此時身在這間辦公室裡的所有人而言,一想到很快就能揭開這起讓他們覺得無比“憋屈”的案件的真相,就覺得幹勁十足。不過長時間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依舊讓人覺得疲憊,食發鬼和煙煙羅已經不顧規定吞雲吐霧起來。他們抽的菸草是自制的,味道並不重,白煙卻依舊佔據了整個房間。
姑獲鳥去衛生間了,妖狐看完一個文件,眨了眨眼,看著不知不覺間幾乎和自己又靠近了一些的大天狗,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樓下的711,上夜班的小哥彎著腰在櫃檯後清算。白天繁華的地帶到了晚上恰恰顯得冷清,只有他們兩個顧客。大天狗這次沒有再阻止妖狐點咖啡,看著妖狐坐在便利店角落的位置上喝著咖啡一臉滿足的臉原本的勸誡也嚥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著,黑夜裡的玻璃窗是最好的幕布將兩人並肩而坐的身影投影得一清二楚。直到妖狐喝完了那杯咖啡。
因為熱飲變得格外溫暖的手將紙杯扔進已經趨於飽和的垃圾桶,然後握住了大天狗的手,那隻依舊比他更溫暖的手。映象裡左邊的身影向右邊微微傾斜,直至合在一起。一個一觸即分的落在臉龐的吻。
“謝謝。”
“不客氣。”
資料的整理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凌晨。上千塊碎片被一一分開,辨別方向然後放到對應的位置,直至完整的影象出現在眾人眼前。在開始總結會議以前,妖狐遣眾人回去換洗再好好睡一覺,他和大天狗也再度回到了分配給他的那套公寓。中途得知了雪女已經痊癒的訊息。
“我知道了。”妖狐半躺在沙發上不願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