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妖的微笑溫柔而大方,“沒有大礙了。”隨即又皺了皺眉,“我現在有點事,你可以幫我照看一下大天狗大人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妖狐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他很確定一屋子專業的醫護人員遠比自己照顧得好。
“大天狗大人不喜歡醫護人員,他更喜歡朋友陪在身邊。”櫻花妖說道。
“好吧。”妖狐點點頭。
“那就麻煩您了。”櫻花妖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大天狗,又對妖狐微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椅子劃過病房的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妖狐在大天狗的病床旁坐下。他其實幻想過有一天換他照顧大天狗會是怎樣的場景。處於熱戀時的想象自然是充滿了粉紅色,而不像真實的現在,一張病床,一把椅子,冷清安靜。而他們不再是戀人,甚至不能算是朋友。
大天狗蓋著的被子掀開了一角,妖狐幫他蓋上,手卻被大天狗握住,妖狐下意識地看向了大天狗,依舊沉沉地睡著,大概只是身體被觸碰後的下意識反應。妖狐鬆了一口氣,想將手抽出,大天狗卻越握越緊。是把自己當成櫻花妖了嗎?妖狐只好保持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就這樣坐下。希望櫻花妖能夠快點回來。
很明顯,妖狐並不瞭解女人,不知道她們對於很快的定義和他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等到櫻花妖再度出現在大天狗的病房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指標恰好到達一天的終點。
妖狐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自己和大天狗此刻看上去有些曖昧的姿勢,清了清嗓子“他好像把我當成了你。”像是吃了未熟的葡萄或橘子,從牙尖一直酸澀到心底。
櫻花妖卻搖了搖頭,又是一道椅子劃過地面的尖銳聲響,她坐到了妖狐的身邊。
“他大概是把你當成了那位妖狐先生。”
那位妖狐指的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妖狐只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啪地一下落了下來,又尋不到摸不著,只有些慌張。
“我其實不應該告訴你的,要是被大天狗大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櫻花妖說,她在對妖狐說話,視線卻未曾離開過大天狗,“但是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也許能夠幫到他。”
妖狐沒有答話。
“該從何處開始呢?”她要講的似乎是個漫長的故事,“就從我和大天狗大人的相遇開始吧。”她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曾經有一位alpha伴侶,我們彼此相愛,感情融洽。”妖狐覺得她的笑似乎有些傷感,“三年前我們計劃在那次發情期正式標記。”她低下了頭,痛苦變得格外明顯,“但沒等到我的發情期到來,他就去世了。而我因為之前的計劃停用了長期服用的抑制劑,反彈太過明顯,最強效的抑制劑也無法抑制我那次的發情期。”
現在的抑制劑已經而已長期服用而不傷害到人體,而副作用則是停用之後的第一次發情期會格外的激烈和漫長,一般來說會由常見的三到五天延長到七天甚至更久。一個剛失去alpha就要面對這樣的發情期的omega,妖狐不難想象到櫻花妖當時的處境是多麼艱難。
“我不想讓任何人標記我,甚至不想和任何人發生肉體關係。我去買了可以獨自度過發情期的器材。但是我沒有想到失去alpha誘導我的發情期發生了變化,就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進入了發情期。”
一個落單的突然陷入發情期的omega。妖狐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拿起放在床頭的水喝了一口。
櫻花妖的視線又回到了大天狗的身上,充滿了感激,“多虧大天狗大人救下了我,帶我回他家躲避又臨時標記我幫我度過一劫。”
妖狐水中的水杯猛烈地搖晃了一下,杯子差點掉到了地上,“抱歉。”
在離開後的這三年裡,他從未想過,也不敢想這竟然是個誤會。妖狐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