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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曹衝派遣出去的暗衛基本上都回來了。
很快,太子宮便再次熱鬧起來了。
而曹衝的憤怒,他也沒有特意掩飾,實際上,在這幾日的早朝上曹衝便開始大發雷霆了。
為的,便是向這些臣子釋放一個訊號,我曹衝現在要開始懲戒這些辦事不利的人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太子宮正殿中。
暗黃色的竹簡,堆積如山,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這些竹簡被分成五堆。
在這五堆竹簡裡面,有一堆竹簡很多,其餘四堆竹簡合在一起都沒有這一堆的竹簡來得多。
最多的這一堆竹簡,是曹衝不懲處的人,這些人便是有勤勤懇懇完成曹衝給他安排的修路工作的。
其中最少的,也有修築五萬米長的路。
五萬米對於一郡之地來說,絕對算不上長,按照後世一個建築隊的修建速度,萬米對他們來說不用一個月。
當然,考慮到後世是機器化生產,可能速度會快一些。
但是在這個時代,政府調配,一郡之地修築的路不如一個工程隊?
你一郡最少也是有幾萬人的,不如人家百十個人?
其實曹衝想把修路少於八萬米的一個個都拿過來懲戒一二,但若真如此做的話,這五堆中就不是這一堆最多了。
比這最大一堆小許多的,但又是其他四堆中最多的,便是因為這些太守修路是有,但是修得實在是太短了。
即使他們沒有貪汙,但在曹衝看來,這些人也是不得不罰的。
不僅要罰,而且還得重重的罰!
無為,在曹衝心中就是犯罪。
你要青史留名?
可以!
給我幹活!
給我把你的治所變得比之前繁榮,人口比之前的多,能夠耕種的土地比之前的多,每年上交的稅收也比之前的多。
只要你滿足以上三點,便是御史臺再多的人彈劾你,我都把你一力保下來。
但是這些人不是。
這些人的名聲都還不差,有些在魏國都是鼎鼎大名的大儒。
但也就是這些大儒,居然覺得修路,將本郡與各地連線起來這件事是勞民傷財?
難道他們不知道修路了之後,不僅僅是中央更好控制地方,地方也會更好發展嗎?
要想富先修路,難道這些大儒們都還不知道?
又或者,他們的名聲不過是虛妄罷了,他們之所以不想修路,是想要讓中央的人更難到他們哪裡去,然後他們可以安心做一個土皇帝?
曹衝不介意惡意猜測一下他們的心理。
至於其他三堆,一堆是宗親外放官員曹衝要處罰的竹簡,另外一個則是魏國僅存的那些世家子弟。
至於最後一堆,則是貪汙太多,而沒有多少背景的。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柿子也要撿軟的來捏。
他今天便是要對著最後一堆竹簡裡面的人動手。
而這還是曹衝的程。
曹衝要懲戒的那些人,他們貪汙的金額當然超過了一鎰金,然而這不是受金,這是貪汙。
“他們貪贓枉法,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便是好事了,區區流放遼東,他們應該是會笑出來才是的。”
周不疑嘴巴張了張,最後的話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臣這便去辦。”
可以想象的是,這十幾個太守一齊被流放,在朝堂上肯定會掀起不小的波濤的。
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能夠成為太守的,也都不是簡單人物,最起碼的人脈是有的。
看來明日的早朝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