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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君侯打算做這些事情,那麼,君侯是否要去與小君侯交代一二?”
與睿兒交代一二?
曹丕搖了搖頭。
“沒什麼好交代的,這件事若是失敗了,他們知道,反而不好,而若是這件事成功了,那也不必交代。”
曹真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如此的話,我們現在便發兵?”
曹丕仔細的看了曹真一眼,最後說道:“子丹,你可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曹丕這麼一說,曹真也沉默下來了。
片刻之後,曹真眼中發著堅毅的光芒,說道:“,此事,曹真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我所做的事情,那子丹更應該明白,若是此事不成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橫豎不過是死罷了,子桓你要做這樣的事情,曹真自然不會讓你孤軍奮戰。”
“好兄弟!”
曹丕眼中含著淚水,用力拍了拍曹真的肩膀。
“到如今,我偌大的長安侯府,便只有你願意陪我走過著最後的路程了。”
曹真眼中也蘊含著淚水。
“君侯與我都是過命的交情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曹丕用衣袖將眼淚擦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我們是有過命的交情的。”
“既然如今,那我便即可發兵了。”
不想曹丕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急。”
不急?
曹真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君侯此言何意?”
“子丹知道銅雀臺的守備如何?”
“自是不知。”
“我亦是不知,但守備雖然不知道,銅雀臺最外圍的那些士卒,我們還是可以先安排的。”
“如何安排?”
曹丕眼睛一暗,眼中發出陣陣寒光。
“殺!”
“殺?”曹真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曹丕點了點頭,對著曹真說道:“便是殺,不管是投毒,還是暗殺,銅雀臺外面的數百士卒,我要他在一個時辰之內全部倒下,而且這還不能驚動銅雀臺裡面的人。”
“這,這恐怕有些難度。”
“若這件事都無法做到的話,那也不必圍攻銅雀臺了,乾脆引頸受戮得了。”
曹丕這句話一說出,曹真咬緊牙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罷了,那我便去試試。”
曹丕點了點頭,目送著曹真離開自己的視線。
曹真走後,曹丕的目光旋即陰翳起來了。
他左手輕輕揚起,在曹丕身後,馬上有一個戴劍衛士走上前來,微微地下自己的頭顱。
“你帶我名帖去司馬府,親自去見司馬懿,然後一劍將他梟首!”
論起曹丕恨的人,第一個便是這個司馬懿。
想想之前自己對司馬懿多好,待遇不亞於吳質,甚至比吳質還好,結果這二五仔是如何報答自己的?
首先在數次大事上面出工不出力,簡直可惡,但即便是如此,自己也原諒了他,讓曹丕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在不思悔改,幾乎是第一個離開長安侯府的。
若是如此,曹丕對司馬懿便也就只有不屑,只有埋怨了,畢竟往昔還有一絲絲的往日情分在的,更不會做出派人去殺他的舉動。
但最讓曹丕生氣的是,這廝離開了自己,頃刻間便轉投了曹衝。
若是這般,那也就算了,曹丕不至於要了司馬懿的狗命。
最關鍵的是,這廝到了曹衝那裡很不安分,長安侯府的人在五個月間消失這麼多,其中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