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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水淹之後的襄陽城,早就沒有之前的繁華了,加之進軍戰亂,城中的平民豪商,能走的,都走到豫州冀州去了。
戰亂之時,無論什麼時候,苦的都是老百姓。
兵禍之時,那些個亂兵,可不顧及禮義廉恥,是女人,就是拿來乾的,是酒肉,就是拿來吃喝的。
亂世之中,唯一的規則,在戰亂之時,也變得脆弱難堪。
曹衝臉上有些複雜的看著行人稀稀拉拉的街道,心裡一時間百感交集。
荊州本來是富庶之地的,可惜,亂世之中沒有僥倖,荊州雖然是魚米之鄉,但卻是四戰之地,在後世,三國還要在這一畝三分地大打出手,這片土地,現在染的血,還不夠多。
當然,曹衝也只是感嘆一聲。
若是沒有三國,自然也沒有後世的魏蜀吳,自然也沒有這所謂的四戰之地。
而決定三國運勢關鍵的一戰,便是在眼前。
曹操有兩場戰役讓人為之嘆息,一場,便是赤壁之戰,另外一場,則是漢中之戰。
赤壁之戰第一次讓曹操失去一統天下的機會,而漢中之戰,則是讓曹操第二次失去了一統天下的機會。
這第一次的遺憾,就在我手上終結罷了!
呼~
曹衝深吸一口氣,一步便踏入了驛館之中。
這驛館不大,但也不算小,一個獨立的小院,院中還有一顆巨大的老槐樹,遮天蔽日的。
待曹衝進入了院中之中,發現在老槐樹下,有一個石桌,在石桌旁,則是站在一個人。
此時一身白袍,衣冠楚楚,身形纖細,不是周不疑,又是何人?
曹衝嘴上裂開一個笑靨,連忙迎了上去。
說實在的,在穿越來之後,曹衝心裡感到親近的人不多,一個是冬兒,環夫人,是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一個便是這個周不疑,一開始就為自己掏心掏肺。
對於關心自己的人,曹衝自然也會關心他。
“文直,別來無恙啊!”
曹衝趕忙對著周不疑行了一禮,而周不疑聽到曹衝的聲音,身形一頓,片刻才轉身過來,眼中已然是有些紅潤了。
“公子。”周不疑自然也是給曹衝行了一禮,他行禮比曹衝端正多了,大有整個人都要彎下去的趨勢。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曹衝把周不疑扶了起來,看著周不疑的樣子,曹衝動情的說道:“文直受苦了。”
此時的周不疑雖然也有當日的風采,但整個人卻是瘦了一圈,顯然,在這襄陽城過得,可沒有許都那麼舒心。
“怎麼不見夫子?”
夫子?
周不疑面色一變,最終是嘆了一口氣出來。
這一聲嘆氣,就把曹衝的心都嘆涼了。
莫非徐庶遭遇了什麼不測?
不會吧?
這可是徐元直啊,會如此輕易的消失?
曹衝眼神變得有些慌亂了。
“怎麼回事,文直你倒是說話啊!”
片刻之後,周不疑搖搖頭,才用嘆氣一般的聲音把話說了出來。
“徐夫子沒事,他是自己走的,好像是去找水鏡先生去了。”
找水鏡先生?
可是明明我有寫信給徐庶自己要來荊州的,沒有徐庶的謀劃,自己在荊州怕是要走一些彎路啊!
“可夫子不知道我來?”
周不疑再搖頭,說道:“夫子就是知道你來了,所以他才回避的。”
迴避?
難道他不想幫我,還是
曹衝腦子一頓,頓時想到了什麼。
“徐夫子對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