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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不是什麼操作,而是曹衝直接昏了過去了。
當然,這是假昏,荀攸自然知道曹衝在曹操心中的地位,若是曹衝有什麼三長兩短,指不定曹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荀攸當時就衝了上去,把曹衝抱在懷中。
曹衝昏睡過去,曹真就不幹了。
我千辛萬苦,不惜得罪曹休,就是要你屁股開花的,如今你一個昏睡就躲過去了,豈不是太簡單了。
而且若是曹衝沒有被處罰,僅僅是曹休一行人被處罰,那曹休等人心中會怎麼想?
你這廝口口聲聲說是針對曹倉舒,怎麼曹倉舒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我等屁股開花了?
到時候自己去致歉,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所以曹真現在已經是有些著急了。
“軍師這是做什麼?”
荀攸回身看了曹真一眼,他豈能不知道曹真心中所想,於是略帶提醒的說道:“七公子七月適才遭逢大病,又經千里奔襲之苦,若再有仗責,恐怕性命不保啊!”
性命不保,老子要的就是這個!
“軍師難道不知軍令如山,軍律不可違?”
荀攸搖頭,說道:“軍律雖重,但若是讓主公失去了分寸,曹子丹以為自己能夠善終?”
曹真知道這是荀攸在提醒自己。
“三十軍杖豈能要人性命,軍師多慮了。”曹真還不死心。
荀攸心裡嘆了一口氣,這曹真啊,還真是一條筋,荀攸是儒家之後,對於軍律這種東西向來是怎麼樣喜歡的,當然荀攸也承認其重要性,但亂世便需要變通,若是曹衝真的死了,不僅你曹子丹的性命不保,還會危及南征大業,危及曹操多年建立的功業。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總是不明白呢?
非要爭一個還沒有到手的位置?
“三十軍杖能否要人性命吾不知,亦不想知曉,軍律荀攸自然不敢違背,但軍律有言曰:可功過相抵。中郎將有罪,就讓他以戴罪之身待在軍營罷了!”
啪啪啪~
曹真怒極反笑,用力的在荀攸面前鼓掌。
“軍師真是好算計啊,就不知以後軍師是否還能如此如願?”
荀攸眉頭一皺,他聽出了曹真話中的威脅之意:你丫的現在偏袒曹衝,等到了曹操百年之後,看老子找不找你麻煩!
“子丹將軍還需慎言!”
“哼!”曹真是真的怒了,若不是憤怒到了極點,他也說不出剛才那種話來,現在他看荀攸一眼就覺得煩躁不堪,因此直接揮袖而去。
在曹真走之後,荀攸才把曹衝放下,嘴中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靨,眼睛看著曹衝也多是戲謔。
“倉舒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一句話,曹衝渾身一震,只得是睜開眼睛,尷尬的朝著荀攸行了一禮。
“倉舒愚鈍,多謝軍師援手。”
荀攸手一揮,示意曹衝不要接著說話。
“並不是為了公子,公子自然無須謝我。”
屁!
如此機會結交荀攸,豈能放棄?
“感佩軍師高義,倉舒如此小人姿態,確實是汗顏啊!”
荀攸哈哈一笑,說道:“公子小小年紀就將曹子丹玩弄於股掌之間,荀攸像公子這般年紀,可沒有如此聰穎。”
曹衝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看穿自己了,心中不禁有些僥倖。
曹衝一方面僥倖荀攸沒有識破自己的計謀,另一方面則是僥倖賈詡沒有跟著曹真前來。
若是賈詡來此地的話,這種拙劣佈局,怕是被其一眼看穿了,也就沒有自己後面的什麼事了,反倒是被白白的打了三十軍棍。
還好自己猜的夠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