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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營喝酒本來就不怎麼受人待見,而聚眾酗酒,已經是可以杖刑了。
曹真雖然魯莽,但在軍營之中,他素來以治軍嚴謹著稱了,對於酒禁之令尤是嚴格,所以當隔壁傳來了酒香味,曹真當時就怒了。
哐當~
大門直接被曹真撞開,院門一開,曹真便看到賈詡也黑沉著臉走了出來。
曹真對著賈詡行了一禮,此時,院外兩棵巨大的老槐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幾陣秋分襲來,倒是讓曹真打了一個冷顫,但這冷冽的秋分並不能將曹真心中的怒火熄滅,反而是讓曹真怒火中燒了。
老子在院內喝西北風,你們在院子裡喝燒酒,簡直豈有此理!
哼!
曹真冷哼一聲,就要上去踹門,賈詡卻在一邊阻止曹真了。
“子丹且慢。”
聽到賈詡的聲音,曹真止住了衝勢,但眼神看向賈詡,卻有些迷惑不解的神色。
“為何?敢在營中酗酒,難道不該去治罪嗎?”
賈詡搖搖頭,說道:“此地非是軍營,而且裡面的人,現在我們最好不要去碰,至於治罪,自然會有專門的人前來。”
人事安排是經過賈詡之手的,所以賈詡知曉這個院子裡面的主人是誰,而曹真說白了只是一個部將,自然不知曉這個訊息。
“此地既然已歸將軍居住,又怎能說不是軍營,況且,這軍營之中,我曹真可沒怕過誰。”
賈詡搖搖頭,說道:“子丹將軍自然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裡面的人,子丹現在還是對他客氣些。”
“是何人?”曹真臉色已經是沉下來了。
“七公子!”
曹衝?
曹真一愣,旋即發出一陣冷笑之聲。
“好一個曹倉舒,在軍營之中不夾起尾巴做人也就罷了,還敢聚眾酗酒,簡直是太猖狂了!”
曹真此言一畢,當時就要衝上去。
現在,就是一個給曹衝教訓的機會。
賈詡看到曹真又跑出去了,心裡有些急,奈何他年老體衰,跑不太快了,只得心急的喊道:“子丹回來,切莫誤了大事!”
大事?
曹真撇了撇嘴,老子現在就是為了大事而去的!
聚眾酗酒,此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打你幾十軍棍還是說得過去的。
別小看幾十軍棍,若是實實打下去,二三十軍棍就能要一個人的命,到時自己打點一番,將七公子打死
曹真搖搖頭,要真是打死了,自己倒是有責任了,嗯,打個半死,半死之人還想建功立業?來養傷罷了!
碰~
枝丫一聲,大門顫抖著呻吟,曹衝臉上有些酒紅之色,但眼睛裡面倒是有著一抹喜色。
曹休聽到這一聲巨響,心中一提,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王然趙統亦是如此,他們兩個本來就沒怎麼喝醉酒,而曹茂則是不管不顧,他一個人喝了三四壇酒,是徹底的醉了。
碰~
曹真又狠狠的再踹一腳,但門十分堅固,豈是幾腳就能踹開的?
“裡面的人給我開門,聚眾酗酒,你們是有幾個腦袋要砍?”
砍頭?
王然趙統當即失色,喝個酒而已,還要砍頭?
兩人神色迷離,眼神看向曹休,後者還算是鎮定,算是給王然趙統二人吃了一個定心丸,而曹衝則是裝醉,繼續小口舔舐著酒液。
“將軍,這”趙統眼睛帶著詢問的神色,望向曹休,似乎在等曹休的命令。
這個時候難道還可以躲過去?
曹休看著一臉酒紅色,眼神迷離的曹衝,知曉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了,但現在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