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劉備既是要伏擊將,必然是傾巢出動的,武陵城那時,必然十分空虛,進攻如此空城,不過須彌之時便可成。”
鑲~
曹仁把到收回刀鞘之中,隨意瞥了跪伏在地上的曲尉一眼,說道:“你此計甚是冒險,本將軍不採納。”
那曲尉臉色一變,連忙問道:“那將軍是欲如何?”
曹仁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心中自有定論。”
曹仁此話說完,馬上頒佈下一條條的軍令,清閒不久的曹軍軍營,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與曹營的熱鬧相比,劉備所部的熱鬧,卻也是不下於曹仁所部。
三日後!
曹仁親率兩萬人,隨從金旋父子,從險道入武陵。
曹純率兩萬人,在營寨之中等候,在夜間進攻武陵,至於另外的一萬人,曹仁居然是在軍令中說是讓他們守寨。
這倒是讓金旋父子摸不著頭腦,因為這留下來的一萬人,皆是騎兵,而且都是曹仁親信。
這曹仁,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
踏踏踏~
秋時,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毛衣,枯黃的揚樹葉和鮮豔的楓葉飄落下來,好象是幾隻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山上的楓葉被秋風染成了紅色,夾在綠色山林中,好象是一幅油畫,這畫裡面,有山,黑森森的山,搖擺著不猛不烈,卻寒透骨頭的寒風,有樹,光禿禿的樹,雖然挺拔,但飄落下來的落葉,卻是有些蕭瑟。
秋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來到了這荊州大地,給這片大地,帶來了血色與恐懼。
呼~
曹仁舒了一口氣,把心中的躁動之色慢慢的壓了下去。
明知劉軍設伏,自己卻一心向前,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要說曹仁心中沒有一些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金旋,還要多久?”
曹仁語氣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將軍,快了,還有半個時辰的腳程。”
曹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煩亂的心倒是平復了不少。
這支兩萬人的軍隊之中,自己的親信,不足五千,最多的,是曹植方面的支持者,
話說曹植的支持者,大多是譙沛人士,當然,也有不是譙沛人士的,但這一萬人的軍隊,便是好幾個曲尉所統領的,皆是譙沛人士。
至於最後的五千人,自然就是金旋的武陵人了。
他們對地勢熟悉,因此走在最前面,這其中,自然是有曹仁一點私心的。
曹植的爪牙雖然可惡,但還是自己人,而你金旋乃是新降之人,只能算半個自己人,我不賣你,賣誰?
殊不知,這也是金旋父子所渴求的。
到了一個關口之前,金旋特意拱手說道:“將軍,前面有一夥盜賊,常年以打殺為生,人數有大幾千人,所幸他們與屬下相熟,故可以向他們借個道。”
幾千人?
“去吧!”曹仁不加思索,當即允諾。
片刻,曹仁眉頭一皺,卻也沒有什麼懷疑,亂世之中,別說大幾千的盜賊了,就是大幾萬的盜賊,也大有人是。
這時曹仁心中有個疑惑,不是說荊州劉表是仁主嗎?荊州百姓和樂,不缺吃穿。
既然荊州百姓何樂,不缺吃穿,那盜賊是怎麼來的呢?
曹仁越想越不對,再一看,金旋騎著馬,已經是狂飆起來了。
曹仁心中警惕大起,眼睛圓瞪,細細的觀察著周圍。
難道是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