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緩緩說道:“這倒沒有,曹衝聽聞楊修桀驁,不知竟與岳丈也有交集!”
鐵柱那個是猜測,既然是猜測,曹衝當然不能對著辛毗辛敞說我現在懷疑你們,如此一說,即使他現在不是曹植曹丕的人,說了之後也是了!
辛毗一笑,氣氛卻是變了不少。
“呵呵,楊修乃是才子,我與他又同朝為官,有交集自然正常,怎麼?難道我不可與其交往?”
曹衝聽得出辛毗言語中的責備,他知道,問辛毗是沒有用的!
舉個不恰當的比喻,你問一個賊,說他是不是賊,他自然會說不是。
但是,再強大的組織,再厲害的軍隊,其內部也是脆弱的。
同樣,即使這辛家掩飾得再好,從內部人員入手,便可知曉其是否忠心。
這個內部人員,在辛家這邊,自然只有一個人!
辛憲英!
“岳丈誤解倉舒之意了!倉舒並非這個意思,岳丈之交際,倉舒自然無權過問,此問打住罷,倉舒不問了!”
你不問,不代表別人不說!
辛敞此刻心情不是特別好,曹衝此問,豈非是在懷疑父親,懷疑我辛家!
難道僅僅是因為一個來訪就能說明我辛家不是站在你曹七公子這一邊的?
此等心胸狹隘之人,何德何能成為吾之報效之人?
不能!
所以辛敞的語氣可是帶著諷喻之音的。
“倉舒你要是不相信我辛家,大可離開,你要知曉,我辛家跟隨公子,可是冒著極大壓力的……”
曹衝連忙討饒,如果辛家真的是清白的話,那今天自己的這番話可就是說錯了!
曹衝意識自己說錯話了,但話既然說了出來,即使是錯的,也不能後悔!
“內兄勿怒,倉舒非汝之意也!辛家之付出倉舒歷歷在目……”
好說歹說一大堆,終於是把辛敞安撫下去了。
曹衝在心頭嘆了一口氣,按今日來看,這辛家可能還真是自己人,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們的演技以及心機就太恐怖了。
“內兄,憲英可在府中?”
辛敞點了點頭,眼神沒了之前迎接曹衝時的熱情,現在倒是有些冷漠。
“便是在之前的涼亭內,倉舒現在去也是可以的!”
曹衝應了一聲,對著辛毗辛敞行了一禮,緩緩的走出大堂,往涼亭方向走了過去!
這辛府的問題,還是問一問辛憲英罷!
效忠之情或許是假,但男女之情,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待曹衝離開,辛毗徹底怒了起來,狠狠地踹了一腳黑漆木桌,嘴裡恨恨的說出話來。
“父親,我觀這曹七公子也非做大事之人,之前太中大夫不是一直有給您寫信嗎?不如我們還效忠二公子罷?”
辛毗深深地看了辛敞一眼,搖了搖頭。
“泰雍,怎能憑一事就斷定倉舒不是成大事之人?楊修無端端過來,必定是有奸計的,你我先慢慢觀局罷!”
“父親……”辛敞哀求似的看了辛毗一眼,卻被後者狠狠地瞪了回去。
辛敞嘆了一口氣,馬上變成洩氣的皮球一般,半倒在地。
“父親,我們辛家可是全部壓在他身上了,若他真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卻是要如何啊?”
辛毗面不改色,看著如此模樣的兒子,搖了搖頭,泰雍,此事水深著呢,你又怎麼可能全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