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夏侯家的幾個男人並列一排,周獨夫和郝昭自然在曹衝身後。
夏侯淵的後代之中,夏侯霸,夏侯衡為武夫,夏侯威是文士,但武力同樣不俗,而夏侯稱,今年十七不足,卻已經素有才名,最重要的是,他騎射技藝,同樣不差。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厲害。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暖日初升,曹衝在馬上升了一個懶腰,吸收著日出的鴻蒙紫氣。
“叔叔到了!”
夏侯衡一喜,實際上,他早就等的煩了。
夏侯家與曹家,其實算的上是一家人,在親緣上,大多算二代血親。
一身獵服的曹操倒顯得有些英武,背後紅袍翩飛,桀驁的眉毛上揚,滿臉皆是意氣風發。
“妙才出發罷!”
“諾!”夏侯淵領命,立即操縱騎兵以馬蹄形的陣勢包裹住曹操,向許田行軍。
許田,在許都外為天子獵場,但曹操想來卻還是可以來的,畢竟雖然明面上這是漢獻帝獵場,事實上早是曹家,夏侯家的遊樂場。
許田位於許都北部十里外,一路上皆有官道相通。
騎馬是個苦力活,起碼在曹衝面前是這樣的,首先馬不好操縱,其次,這胯下是真的痛,此刻曹衝就痛的咧著牙。
但三國時期的清新空氣,還有天上的千奇百怪的飛鳥,都是在後世已經看不到的。
十里,不過轉眼間的功夫。
許田是一個獵場,但也有圍牆,入了許田,曹操身後一大群人運著工具去紮營。
“倉舒,子健,跟緊為父!”曹操向曹植曹衝招手,曹衝自然雙腳夾馬,跟上了曹操的步伐。
“衝兒,三石弓可拉得動?”
曹衝一手握韁繩,一手扶著後腦勺,傻笑說道:“孩兒力氣小,拉不動!”
曹操也不生氣,反而滿臉笑容,實際上三石弓,一個十三四歲的幼童的確是拉不動的。
“這可不行,今日你必須要有些收穫!”
收穫?那自然也是有的!
曹衝望著身後周獨夫郝昭全副武裝的樣子,那獵物還不是淨入吾甕矣。
周獨夫就不用說了,獵戶出身,打獵自然有一手,而郝昭同時也不是等閒之輩。
“子健,等下共飲時,你得寫一篇賦文出來!”
曹植拱身行禮,自然是滿頭應道,而他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顯然是進入了構思的階段。
曹衝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去思考什麼詩賦,在許都司空府關禁的他,此刻就如同初生牛犢,有使不完的勁。
藍天白雲,奇草異花,還有一些後世根本見不到的鳥類,曹衝彷彿是進入了自然保護區一樣。
駕~
在草場上,曹衝御馬狂奔,就差大吼出聲了。
當然,曹衝也不是沒有試過打獵。
瞄準小鹿的箭,歪歪扭扭,明明瞄的是小鹿,卻射到樹上,曹衝對自己能在今天有什麼收穫已經不抱希望了。
不過好歹周獨夫的確是一名優秀獵人,在這片獵物繁多的地方,簡直如魚得水,不一會兒,三人的馬上都裝不下獵物了。
“大頭,伯道,我等先回營地!”
“是!”
周獨夫難得露出笑容,周瑩離去的烏雲也散去不少。
馳馬回營地,此時不到午時,但營地已經是一片沸騰了。
徵烏恆後事打理完成後,曹彰也班師回了許都,剛好在今天經過許田。
三哥,曹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