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有一絲僥倖,他早就自殺了。
“哦!口吐白沫?看來是中毒而死!”滿寵送開了手,任憑獄吏如一堆爛泥般倒在地上。
“公子,還請恕罪,本官要去處理獄中瑣事了!滿寵拱手應道。
“無礙,府君,我與你同行!”
此時曹衝滿臉黑氣,楊囂的突然死亡,給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種陰謀的氣息漸漸襲來。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陰謀啊!
而周不疑的眼神更加銳利,但嘴唇卻有些顫抖。
毫無疑問,楊囂的死亡,可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掩埋掉,最讓周不疑心寒的事,對方的局一環接著一環,讓他也有些猝不及防。
楊器之死,對誰有好處?
自然是曹丕和曹植,尤其是曹植!
楊修死了親兒子,那這件事會是他乾的嗎?
肯定不會了,不管是不是他乾的,但在明面上,沒有一個人會說是他乾的。
虎毒還不食子呢!曹植一系在這件事情上變得和曹衝一樣,都是受害者了。
最後當然只剩下曹丕了,兇手是曹丕一系?誰能證明?不能,唯一的證據就在許都獄中,而楊囂已死,不管他有沒有參與此時,但這條線索是斷了。
事情又回到原點,那個刺客!
三人騎上大馬,匆匆趕到許都獄,穿過蜘蛛網一般的監獄甬道,在內監單間套房中,曹衝看到了楊囂的身影。
口吐白沫,死不瞑目,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
滿寵上去試探一下鼻息,確定楊囂死了之後,惱怒中又有些解脫。
終於……這個案子查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把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心裡輕鬆,但樣子肯定要裝出來的。
獄吏連忙跪下地上,將故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原來,從太尉府出來後,獄吏們押著楊囂馬不停蹄的趕到許都獄可剛到許都獄內監,楊器就開始全身顫抖口吐白沫。
剛開始獄吏還以為楊囂耍什麼花樣,可一上前,就發現楊囂已經沒了鼻息。
他死了!
“也就是說,楊囂是剛進許都獄就死的,如果下毒的話,應該是在楊府。”曹衝說道。
“公子英明,公子英明啊!”獄吏連忙對曹衝磕頭,對他來說,毒死楊囂這個罪名是萬萬不能扣在自己頭上的。
“去叫醫官來,看楊公子所中何毒?”
滿寵吩咐獄吏,不一會兒,一個白衣醫官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上去聞了一下味道,再用手粘了些許白沫,最後在楊囂手臂上放了些血,裝在一個漆碗裡面。
片刻,醫官抬頭,對滿寵作輯行禮道:“府君,此乃巴蜀蠱毒中的疳蠱毒,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螞蟻、蟬、蚯蚓、蚰蠱、頭髮等研末為粉,置於房內或箱內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為毒藥。”
滿寵若有所思,說道:“這巴蜀蠱毒怎地會到許都來?”
曹衝周不疑對視一眼,說道:“府君,既然無法從楊囂所中劇毒分析的話,不如去看看那名刺客,或許另有所得也說不定。”
“善!”滿寵打發走醫官,便和一干人走向行刑房,開啟門,一股腐臭之味傳來,這種味道很難聞,彷彿是集合了千萬種惡臭。
滿寵無動於衷,顯然是早已經適應了牢房的味道。
跪坐在面對著木樁的塌上,滿寵指著一個獄卒說道:“把他潑醒!”
“喏!”
不一會兒,一大木桶的水從刺客頭上潑下去,倒是清了不少汙血出來。
“怎麼回事?沒醒?”滿寵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連忙走上前去,試探刺客的鼻息。
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