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大勢!曹衝緊握雙拳,可是就這樣放手,我曹衝哪裡甘心,要不是有李二週獨夫,自己真的就死了!
狗屁的大勢!
“公子沒發現嗎?除了太中大夫孔融,其他人幾乎沒有上諫了嗎?若是有,則都是請戰的!”
“那他們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殺我?”
“風雨激盪之時,司空也力有未逮啊!”周不疑仰頭,知道他要給曹衝上課了。
“文直,可我不甘心,李二就當場死在我面前,他為我而死,我必要給他報仇!”
曹衝緊握拳頭,二十一世紀的思維方式讓曹衝奮不顧身!
“李二死得其所,他為主人而死,為家人博得一個好未來,他死的不虧,自然,倉舒你也不欠他什麼。”
周不疑跪在地上,好在玄武大道只有幾個下人,沒有其他人,不然周不疑可能要被圍觀。
“公子,朝廷上,無一個大臣站在公子一邊,軍隊裡,無一位將軍是公子親信,若要爭世子之位,不僅要猛,更要學會忍!”
“忍?”我一個朝氣勃勃的少年郎,為何要忍?
“對!忍到公子羽翼漸豐,忍到朝中大臣,軍中將軍們站在公子一邊。”周不疑眼中已經有淚水,對於無憂無慮的公子哥,他清楚曹衝一時間很難接受。
“那要多久?一年,三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曹衝盯著周不疑撕聲問道。
“那得看時事發展了!”
曹衝搖頭,說道:“我等不了這麼久,也不想等!”
對方都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還忍個屁啊?
“公子,三思啊!”周不疑跪在地上,頭用力的磕地,甚至都出現了血痕。
“文直,我知你是為我好,快起來!”曹衝扶起周不疑。
“但我亦知父親所喜,他不會喜歡一個隱忍的兒子的。”
這不是隨口所說,歷史上曹操的確不喜歡隱忍的曹丕,只是曹衝死後,曹植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曹操只能選擇曹丕。
“唉~”
周不疑嘆了一口氣,事實上,他早有這個預感,自己的這位公子,到底還是年少氣盛啊!
不過,也是這也是自己追隨他的原因,不是嗎?
“今日所聞所見,不疑已經有了一些思路!”
周不疑起身,擦擦額頭上的血跡繼續說道:“楊囂死在許都獄,其實是在楊府,甚至更久之前就被下毒了,這一點要徹查楊囂最近交友情況!”
“刺客死在許都獄中,有很多種情況,一是滿寵是對方的人,所以不留活口,二是有人買通獄中人,殺了刺客,那滿寵就是可信的,三是他自然死亡,那就毫無疑點。”
“從昨晚到現在,時間未過十個時辰,期間有連弩,百人死士,還在許都治下,這說明典軍校尉賬下有人是對面的人,甚至典軍校尉就是對面的人!”
“再在蓮池宴中,司馬孚的宴請同樣疑點重重,尤其是倉舒你與楊囂爭名這一段,明顯是為了後來的事情做鋪墊!如此說來,司馬家也有疑點!”
“這裡面涉及到軍隊的典軍校尉,朝廷裡的尚書檯,太尉府,還有許都衙司,京兆尹,公子可確定要查下去!”
曹衝深吸一口氣,他現在也有些躊躇,確如同周不疑所說,如何審查下去,就不僅僅只有明面上的這些力量了。
估計曹操的大半勢力都會捲入其中。
“公子不覺得奇怪,陳琳他都死了兒子,為什麼保持沉默?荀令君愛子重傷,為何也是一言不發?”
曹衝沉默的站在玄武大道上,此時旭日東昇,太陽的溫暖撫慰大地,照在曹衝身上,他卻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有些冷。
這就是政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