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裡支些錢財,送過去,以後,每個月就按照李二生前兩倍的佣錢寄過去!”
那小廝連忙跪在地上,對曹衝磕了三個頭。
“公子仁義,小人這就去辦!”
司空府的下人基本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其實他和府裡的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更卑賤。
馬死了有恩賞嗎?
沒有!
自然,下人為主人而死,也是理所應當的,而曹衝為僕所做,自然是讓小廝感恩涕零,甚至留下了一行熱淚。
這曹七公子,真是仁義啊!簡直太一大神轉世!
三國的神學發展沒有後世那樣完備,現在就幾個正神罷了,其他的都是毛神。
太一神王,和歐洲神話的眾神之王宙斯的地位差不多。
周不疑還真沒受什麼傷,那天他叫了周獨夫保護曹衝後,就果斷逃跑了,加上他不是這次刺殺的目標,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
“文直無恙,吾思之日夜懸於心口,方能鬆懈下來!”曹衝握住周不疑的手,眼中也有些淚水。
到了三國,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都要做出來,如果曹衝真想爭世子之位的話,他的臉皮,得再厚個幾十厘米。
“讓公子擔心了,不疑簡直罪該萬死!”周不疑連忙跪下,眼睛已然水霧瀲瀲!
“起身,文直快快請起!”扶起周不疑後,曹衝與他共同跪坐在一塌上。
塌上放有一些食品,一個玉盤裝著紅棗,一個盤裡裝著些許糕點……
“你我大難不死,便是最大的勝利!”曹衝拿著一顆紅棗,放在口中,細嚼慢嚥起來。
周不疑自然沒有這麼放鬆,反而皺起眉頭。
“公然在許都刺殺公子,百人小隊,還有軍中器械,死了陳晨,傷了荀詵,許都怕是有一場地震啊!”
這次的政治地震怕是不亞於建安五年的衣帶詔血書。
“文直以為何人所為?”
周不疑低頭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來,說道:“除了五官中郎將與植公子,不疑想不到第三個人!”
曹衝也不接話,而是從另一個方面問道:“不可能是父親的仇家嗎?像之前的國舅董承,張秀,或是烏恆踏頓?”
周不疑搖頭。
“他們都有動機,但沒有這個能力,能說服或者是讓典軍校尉視而不見的,讓上百人埋伏在許都十里之外,只有與公子身份一樣的人。”
“二哥,四哥們是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嗎?”曹衝仰天長嘆!
我只想好好的活著,難道就這麼難?
周不疑躬身,並不敢接下這句話,道:“在鄴城,司空就有立公子為世子的決定了,公子此番痊癒,不知壞了多少人的好事!”
周不疑提示得很明顯了,曹衝自己也明白,不是曹植,就是曹丕,而兩個人中,可能性都同樣大。
“那司馬孚贈我玉簫,又是為何意?”
曹衝拿出玉簫,放在周不疑面前。
“先前不疑便有猜測,可能那司馬孚知道些什麼訊息,故意通知我等,後來遇到刺殺,一切可能也明瞭起來了。”
“簫,囂也!他這是在說楊囂!”
“你是說楊囂策劃了這場刺殺?”
周不疑搖頭,“楊囂雖然被公子當面所辱,但依不疑平時對楊囂的瞭解,他沒有這樣的膽魄!”
“那就是二哥所為了,那司馬懿就在他手下做事,被司馬孚知曉事情,理所應當,而他來通知我們,也不過只是想嫁禍給楊囂。”
周不疑再次搖頭。
“他們沒有必要做的如此明顯,簡直一眼就可看穿,可能司馬孚見公子以及送公子禮物,沒有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