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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紡織業在先秦官營紡織業的基礎上,又有所突破,織品的質量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是一般人所穿的服飾,也較為豐富多彩。
而漢室官服更是如此。
但當週不疑一出現在曹衝面前,卻是讓曹衝差點把剛喝進去的粥給吐了出來。
這傢伙頭戴獬豸冠,一身獄吏官袍,曹衝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文直,你,你這是為何?”
獬豸冠又名法冠,是執法者的頭冠,而周不疑這身打扮,很明顯他就是一名獄吏了。
“好你個倉舒,我這身皮囊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倒敢嘲笑於我!”周不疑臉黑得就像一口黑鍋,頭上不斷地冒出憤怒的白氣。
“好好好,此乃小弟之過錯也!”曹衝雖然在打笑周不疑,但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自古才子皆可以被舉孝廉,徵辟,但徵辟後來不來又是另一回事更別說周不疑的獄吏官職,一個讀書人管監獄?
說不好聽一點,其實就是在侮辱他。
大部分的人被徵辟,都是文學緣,或是丞相屬官一類的,獄吏只是從九品芝麻官,一進官場就比其他人低個好幾品。
周不疑要不是為了曹衝的案子,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這廝,真是狼心狗肺,虧我冒著被同僚嘲笑來助你破案。”
“文直,此事為倉舒之過也,你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小弟一般見識了……”
總算是一陣好說歹說,可算是把周不疑的小情緒給消除了。
“文直,你今日來訪,可是案件有什麼頭緒?”
周不疑臉色好看了一些,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這個案件我早有準備!頭緒自然也有一些。”
其實在曹衝寫下那封信的時候,周不疑就已經猜測到曹操可能會把這個鍋拋給曹衝。
所以他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
“那東西呢?”曹衝把周不疑肥大的官袍掀起來看看,發現一卷竹簡都沒有。
“那些東西,怕是一牛車都拉不完,現在存放在校事府中,你隨我去便好了!”
校事府?
曹衝略略正視一些,這可是後世的錦衣衛雛形啊!得好好接觸一二。
一路出了玄武大道,一刻鐘不到,便已經在校事府門口了。
校事府毗鄰許都衙司,而旁邊就是許都獄,也就是周不疑現在的工作崗位。
與豪華壯麗的許都衙司比起來,校事府就有些樸素了,甚至是淒涼。
不僅院子小了許多,也沒守門的軍士,整個府衙也就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一般。
要不是門前寫了個校事府三個字,曹衝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就是校事府?”
周不疑知道曹衝的疑惑,緩緩說道:“校事府其實沒有長編人員,他們大多為遊俠府吏,只是傳遞些資訊,並不需要辦公官署。”
曹衝點頭,差不多來說,眼前這校事府,也不過是明面上的裝飾品而已。
進府,幾個黑衣勁服的校事府人員拱手,將曹衝周不疑帶到一個小院子後,二話不說,就離了這小院。
曹衝也沒怪,因為他面前已經有一地的竹簡,這些竹簡堆起來,怕是可以築一座小山。
“這些是?”
周不疑已經走到小山一般的竹簡中去,拿起其中一個竹簡,拋給曹衝。
“嗯?”曹衝攤開竹簡,發現這些竹簡有些奇怪。
這些竹片一個個其大無比,上面有一張張小插圖,旁邊還有蝌蚪一般的小字。
陳據,字德然,軍師程昱之小侄,現為騎都尉,清潩河畔,有一座莊園,其中無籍女婢十人,男丁一百二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