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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郊外,烏堡的戰爭已經打響了,僅僅是許諸的一個承諾,便讓趙發趨之若鶩,基本上是費盡渾身解數。
先是進入自家烏堡,兵不刃血的將孔府管家殺害,掌握整個烏堡的力量。再聯合,策反,強攻……
幾百人的力量,硬生生的打出上千人的氣勢!
許都城外一片烽火!
而此時的許都孔府,門前小廝排列整齊,滿臉諛笑的面對著來往賓客,接住客人們的禮物,忙的如同搬家的螞蟻。
今年五十五歲的孔融,已經滿頭白髮,五十五歲之齡,在三國算是活得長的了。
孔融慈眉善目,臉上的面板如同老樹皮一樣,疊在一起,滿臉帶著笑容的迎接各位來賓,他笑起來,就如同鄰家老爺爺一般溫暖,但眼神卻是充滿陰翳。
孔府門前車水馬龍,無數車駕禮品擺滿了院門,在外孔融宣稱這是他五十五歲生辰,朝臣顯貴列侯們紛紛來賀。
來賓漸漸到來,但孔融卻愈加的暴躁!
荀彧沒來!
荀彧居然沒來!
在許都,尚書令的權力,是最大的,毫不客氣的說,他就是許都名義上的老大。
大大小小的朝務,幾乎都經過他的手,不過因為荀彧維護漢室的原因,孔融一直以為他是同道中人。
沒想到,沒想到,你荀彧卻是曹賊的走狗!
天漸漸灰暗,天邊巨大的黑幕將許都拉成黑夜。
繁星點點,天穹的六月天,伴著一聲聲輕盈的蟬鳴,孔融不耐煩的走進孔府。
“關門!從現在起,不許外人入門!”
門房是一個憨厚大漢,他低著頭,默默地點了點頭!
砰~
孔府大門關閉,寂靜的夜,只有幾座石座的燈火閃耀著詭異的光彩。
比起孔府外面,內府的待客廳內卻是熱鬧非凡,賓主相處和睦,賓主分列兩行,基本上坐滿了賓客。
但是最上座的兩個座位,卻空無一人。
“楊太尉和荀令君還沒來?”
賓客們搖搖頭,皆在竊竊私語。
“肅靜!”孔融擺了擺手,看著下面的人,心裡不住搖頭,除了忠誠的幾個垂垂老矣的大臣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是來碰碰運氣的。
大漢四百年的江山,就剩下這些忠臣了!
“今日實非老朽生辰!”孔融淡淡說道,但下面除了輕微的騷動外,沒有其他過激的反應,顯然他們都知道孔融的把戲。
“孔先生有何賜教,但說無妨!”下榻一位穿著漢臣服飾的官員舉杯說道。
“好,老夫今日就藉此機會一舒心中不平!”孔融把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老臉漸漸通紅。
“想當年,吾飲馬北海,拒幾十萬黃巾叛軍,一生也是徵戎不斷,如今已是垂垂老矣!”說著眼睛裡居然充熾著晶瑩淚水。
“北海大人一生為民,我等士林中人也為之傾心!”
“諸生無需多言,我已老矣,半身已在黃土之中,若不是感念漢室厚恩,早就隱居山林了!”
“萬萬不可啊!大夫!”
“老師萬萬不可啊!吾等需要夫子!”
“北海大人,您是我們的主心骨,萬不可如此!”
…………
不管出於有心還是無意,每位賓客都向前出言勸阻。
“我大漢四百年基業呀,四百年啊!如今曹賊當道,陛下深居宮中十數年,居然無一絲一毫之實權,讓我等寒心,讓我等愧疚,讓我等痛心啊!”
孔融越說越激動,甚至用手不斷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淚水也不住的湧了出來。
“嗚嗚嗚……可憐我大漢四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