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冤。
“倉舒救我!我該如何做,全憑倉舒做主!”司馬孚彷彿失了主心骨一般,趴在地上,語氣已有驚意。
“倉舒,我看你也不要嚇著叔達了……”周不疑連忙把司馬孚扶起來。
果然,司馬家的演技一流,如果曹衝不是後世穿越過來的,早在第一天遇到司馬孚的時候就跟他掏心掏肺了。
司馬孚尚且如此,那司馬懿還得了?
“叔達勿擾,衝也是開玩笑的,罪過,罪過!”
曹衝連忙把司馬孚扶起來,拱手告罪。
“哪裡,孚此時也是膽戰心驚~”司馬孚眼淚都留了出來,旁邊的周不疑眼神中都有些鄙視的意思。
司馬八達,不過如此!
曹衝自然不會如此想,聰明人都會藏拙,劉備青梅煮酒之時還說他怕打雷呢!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借一本書!”
“只要是府上有的,倉舒拿走無妨。”
“那就多謝了,我借之書冊,《春秋》耳!”
“春秋?”司馬孚恭送曹衝遠去眼神卻是冷冽了不少。
《春秋》基本是人人都有的書冊,如果他來借一些文人手扎之類的,司馬孚還不會多心,可他借的是春秋。
堂堂司空府,連一本春秋都沒有?
此時,後堂裡出來了一個人,曼妙身軀,不是司馬姝又是誰?
“三哥,曹衝已經懷疑我們了!”
司馬孚回到塌上,重新跪坐上去。
生逢春時節,秋葉落便死!這是春秋的意思嗎?
“這個曹衝,很不簡單,他好似對我萬分警惕。”這一點連他自己也很納悶,我司馬孚張得又不像是個壞人,沒必要這樣防備我吧?
“那我們該如何,孔府那邊已經有訊息傳來,後天便有一個盟誓大會,在孔府中舉行!”
“盟誓大會?”司馬孚面色一變。
“我們的初衷只是為了幫二哥而已,他孔融要做聖人與我們無關。”
“那我們不去?”司馬姝問道。
“不去,不僅不去,今天我們就回溫縣老家!”司馬孚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二哥吩咐我們的事情沒完成啊!”
“情況有變,曹衝之智,超出我們的控制,而且他對我們的警惕性太高,根本無法取得他的信任!”
“那不如像其他人一樣,也找人殺了曹衝!”
司馬孚連忙捂住司馬姝的嘴,惡狠狠說道:“此事不要再說了!這趟渾水我們司馬家不趟了!”
曹衝是曹操愛子,短短時間內已經差點死了兩次,要說是意外沒人會相信,如果此時再來一次。
就算曹衝死了,那許都也得變一次天。
曹丕曹植恐怕都要殃及池魚!這就不是司馬孚想要看到的事情了。
司馬孚與司馬姝都沒有官職,來去自如,離了許都,就離了這朝堂,離了朝堂,就離了這紛爭!
“枉我們布了這麼大個局!”司馬姝狠狠地踢了腳下座墊。
局中,如果曹衝被刺客殺死,是最好的,因為那件事本不是司馬家做的,到時只要二哥告知真相,那曹植一系將有滔天大禍。
若是曹衝能夠信任我等,被三哥的真誠打動,或者被自己的美色俘獲,利用這一枚棋子,就可以掀出巨浪。
可惜,曹衝即是個榆木腦袋,又有些運氣,居然把司馬孚設的局全部打破。
“嘿嘿,不過,曹衝要活下來也是不容易的……”
盟誓是什麼?與衣帶詔血書一樣,就是要搞死曹操!雖然司馬孚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是在做夢,但曹操搞不死,留守在許都的曹衝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