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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回到招賢莊之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太陽在橡樹的那邊下去,斜的光線射在樹間,葉叢都成為古銅色,樹下一抹一抹的陽光,像金色的檯布一樣攤在那裡,遠處黃綠色的田野,漸漸地淹沒在一種模糊的寂竇中。
曹衝呆呆的看著遠山的落日,黛黑色的山巒像巨鯨的大口,不知不覺地將落日吞食了。
曹衝此刻的心很靜,哪怕身上幾處的傷口此刻還在流著絲絲點點的血液,他虛躺在在臨時製作的木架子上,身側的虎士一臉嚴肅,眼睛瞄向四周,似乎是在找刺客一般。
一百個久經沙場的猛將,沒有來個五百人,休想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現在若是有刺客,除了放冷箭之外,別無他法。
好在,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有出現什麼差錯,曹衝被抬著走進了招賢莊。
此刻的招賢莊,空氣中瀰漫著絲絲點點的血腥味,在這血腥味之中,便是連蟲鳴都沒有,靜謐到了極點。
曹衝一行人到達了招賢莊,馬上便有人把門開啟了。
陸嵩走在最前面,緊張的看著如此模樣的曹衝,臉上有些著急。
“公子,這”
曹衝擺了擺手,嘴唇有些發白,喉嚨有些乾澀,因此說出來的聲音,便如同割裂金屬一般,讓人聽得有些難受。
“我不礙事,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曹衝說的事情,自然就是抓那些安插進來的細作的事情了。
陸嵩把曹衝從木架上扶了下來,關鳳從另外一邊掐著曹衝,便是把曹衝立起來了。
陸嵩看了關鳳一眼,眼睛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但這眉頭,很快就消失了。
“公子,抓到了十幾個人,都關起來了。”
十幾個人?
曹衝眉頭一皺,看來投奔自己計程車子裡面,還真有許多其他勢力的沙子啊!
曹衝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說道:“其中有沒有大世家的後代?亦或者當朝元老之後?”
陸嵩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倒是有一個是太中大夫的族人,其他的皆是寒門之後。”
賈詡?寒門?
曹衝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的搖起頭來。
難道我那刺殺,是曹丕做的,他是那種不顧及大局的人?
曹衝搖搖頭,把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臉上變得愈加的難看起來。
“我現在就要去見他們!”
陸嵩聽到曹衝這樣說,連忙勸道:“公子,你現在身上有傷,還是略微處理一下吧,免得傷勢過重,留下什麼隱疾。”
曹衝點了點頭,意思便是答應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是得好好珍惜的。
“那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招賢莊設施完善,也是有一個常駐大夫的,因此曹衝的傷口很快就被包紮處理了。
曹衝的傷口有三處,一處是大腿,一處是右手,另外一處,則是胸口。
好在胸口的傷口不深,若是再深一點,曹衝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番包紮之後,加之曹衝變態的恢復力,待天色完全黑下去的時候,曹衝差不多可以出門了,當然,曹衝現在依然要人虛扶著。
窗外的月色迷人,圓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溫暖。月兒緩緩上升,銀河隱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無暇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地上,給大地披上銀灰色的紗裙。
乘著這樣的月色,曹衝漫步走出了房間,身側的關鳳把假鬍鬚卸下了,雖然還是穿著男子的儒服,但眉眼間已經有女子的風華了。
從側臉看過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