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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求死?”曹衝盯著諸葛亮,一字一句的問道。
“亮知曉自己罪責深重,已無顏苟活於世了,現今只求一死!”諸葛亮伏在地上,說出來的話有些慼慼然。
只求一死?
曹衝站起身來,拍打這褲腳上的灰塵,視線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諸葛亮。
“既然知道做這事是罪責深重,那你為何還要做?”
諸葛亮抬起頭來,此時如玉的臉龐沾染了些許淚水,他紅通著眼睛對曹衝說道:“為了還恩!”
還恩?
曹衝眉頭一皺,問道:“難道之前的張飛劉封不算是還恩?”
諸葛亮抬眼直視曹衝,腰桿稍微挺直了一些。
“算,但還不夠,劉皇叔既然三顧我與草廬之中,單單兩個莽漢的性命,是絕對不夠的。”
曹衝眼神清冷,忽而問了諸葛亮一句。
“現在劉備的恩情還完了沒有?”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迫擊炮這種火器可以改變戰爭的格局,若是在江的南岸架上幾百上千架迫擊炮,無人可以渡過長江,自然也無法危及劉皇叔的安危,如此,我才算是還了他的知遇之恩。”
還了劉備的恩情,那我呢?
曹衝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諸葛亮,曹衝看著面前隔著自己不足幾厘米的臉,問道:“你還了劉備的恩情,那我對你的恩情,你如何償還?”
諸葛亮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曹衝,嘆氣一般把話說了出來。
“若是有來生,亮一定報恩!”
“先生也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不信又能如何?”曹衝知道諸葛亮這句話的意思,不信有能怎麼樣,我也只能換劉備一個人的恩情了。
這樣的賴皮回答,自然不是曹衝想要得到的回答。
“我不要你死,你在今生助我,如何?”
助你?
諸葛亮搖搖頭,說道:“我雖然還了劉皇叔恩情,但若是要我與皇叔做對,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曹衝看了諸葛亮一眼,說道:“你可知今天因為你,我軍死傷了多少弟兄?”
周獨夫在一邊聽著曹衝與諸葛亮的對話,早就在一邊磨牙了,周獨夫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些朝秦暮楚之人,沒想到面前就有一個,要不是曹衝在場,加之高義拉著自己,周獨夫早就衝上去將諸葛亮手撕了。
“對,你這書生為了自己的所謂還恩,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你為一個人還恩,害死了幾千幾萬人,那些人的罪,你如何償還得清?”
諸葛亮看了周獨夫一眼,說道:“戰場鬼域,生死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了,但若是曲尉如此說我,那我亦是無話可說,但求一死!”
哼哼哼!
周獨夫哼了三聲,撲通一下跪倒在曹衝面前。
“公子,此人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如此之事,他分明就是那劉備的細作,公子為何還不下令殺他?”
“大頭不要胡鬧。”曹衝推拿著周獨夫的手,發現這小子跟一個倔驢一般,硬是不想動彈。
“大頭沒有胡鬧,這劉備細作不僅不給公子獻計,就算是獻了計策,也是來謀害公子的,公子背後的傷,還不是拜他所賜,如此之人,該千刀萬剮,公子為何不下令殺他?”
“夠了!”曹衝大聲呵斥一聲,周獨夫也很少見到曹衝暴怒的時候,因此見到曹衝的這個模樣,嚇得脖子都縮了縮。
“起來!”曹衝看著周獨夫,說道。
“不殺此人,我周獨夫誓死不起!”
“要我叫你姐來收拾你嗎?”
姐?
周獨夫頭再一縮,抬頭看著四周,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