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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從關鳳的小院出來之後,時間已經是到正午了。
正午的陽光猛烈,但卻不會讓人有一種難受的燥熱煩悶,陽光披拂在臉上,反而還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小院周遭的樹木有些是光禿禿的一片,還有些巨木,則是攏拉著葉子,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曹衝邁出小院一步,周獨夫等人馬上小跑上來,跟在曹衝的身後,將曹衝護衛起來了。
武陵雖然是一個郡的經濟政治中心,但說實在的,武陵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比不過許都這種程度的城市,或許在後世的一個小鎮就有此規模了。
武陵城沒有固定的集市,就連酒肆肉鋪一類的地方也很少,至於監牢之類的設施,更是無從談起。
劉備的一干降將都被關押在這一座破落的院子之中,在這院子的四周,佈滿了曹軍精銳,五步一崗,十步一號,在森森的環首刀的光芒閃爍之中,大有一種天羅地網的感覺。
曹衝來此處,就是為了見劉備的一個降將----張飛
枝丫一聲,院門被士卒開啟了,也讓曹衝看清楚了裡面的景象。
這座小院不大,但也小不到哪去,尋常人家有的東西,他大多都有,所謂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座院落大概關押著十個將領級別的俘虜,張飛就在其中。
遠遠看過去,曹衝一眼就看到張飛的樣子了,此時,這個被稱為萬人敵的勇將,此時正低著頭,他全身被拇指粗細的繩索捆綁著,只留出半手臂,可以靈活的擺動,張飛雖然被擒,但卻讓曹衝感覺有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名將的威懾吧!
在張飛旁邊,有著幾個身無甲冑的白衣將領,這些將領最少也是一個曲尉,劉封也是在其中。
見到曹衝的到來,眾將皆咬著唇角,看樣子恨不得生吃了曹衝,其中面部表情最猙獰的,自然是劉封。
劉封此時擔心著關鳳的安危,眼神陰翳的看著曹衝,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曹賊,你將銀屏如何了?”
曹衝搖搖頭,瞄了一眼劉封,再把眼神投放在面前的諸將身上。
“銀屏乃是關羽之女,我對她,自然只有禮遇。”
劉封哼了一聲,看他的表情,明顯是說自己不相信。
“你這種人,還會禮待銀屏,怕是早就把銀屏給侮辱了吧!”劉封說到最後,語氣都有些哽咽了,二三十歲的男人,此時眼睛上面都有些淚痕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是糜芳中郎你寫與你們的書信,望你們可以仔細的思量思量。”
曹衝在袖口中拿出一卷竹簡,竹簡被一個錦囊一般的布包包裹著,曹衝大力的拋給劉封,布包如風,朝著劉封的臉上飛去,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接住。
而這大手的主人,正是張飛。
張飛眼中有著黯然與落寞,臉上沒有其他歡樂的表情,他死板著一張黑臉,讓百米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鬱氣。
糜中郎?
張飛瞳孔一縮,小蘿蔔一般粗的手指靈巧的把布包裡面的竹簡拿出來,張飛將竹簡展開,看了竹簡內的一些東西之後,張飛的臉色已然是十分的陰沉了,眼神中也滿是殺氣。
劉封看到張飛的臉色,知道可能曹衝給的這竹簡裡面的內容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封甚至是猜到了另外的一點:難道糜芳也降了?
劉封眼中悽悽,糜芳可是劉備集團的主要謀士之一,若連糜芳都降了,那不知道又多少人會降,劉封已經想不下去,或著說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張飛眼睛死死的盯著曹衝,一字一句的問道:“糜芳降曹了?”
曹衝點了點頭,說道:“所謂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