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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憲英的意思,便是在向辛敞說明一個道理。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曹丕身邊的世家已經夠多了,夏侯家,司馬家,陳家,賈家……
潁川士族,有一半以上的都在曹丕一邊,因此,多辛家一個不多,少辛家一個不少。
而如果辛家能站在曹衝一邊,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曹衝現在根基薄弱,越是如此,那麼他依仗辛家的地方可就越多!
畢竟曹衝的外戚環家,最有出息的,也沒有讀過幾天書,整天除了爭強好勝,沒有其他事做。
由此觀之,能真正成為曹衝肱骨的,還得是外人!
“兄長,曹丕並非必得世子之位,七公子也未嘗沒有機會,只需他緊緊抓住丞相之愛憐,加上你我支援,大事未必不可成!”
辛敞眼神閃爍,辛憲英話雖不錯,但其實算是在賭了!
而這一賭,是把整個辛家都壓了上去,贏,便贏得大,輸,便舉族役!
最讓辛敞下不了決心的,是到今為止,辛敞都不知道曹衝手段如何!
辛敞之所以跟隨曹丕,那是因為曹丕有能力,亂世中,為自家謀劃完之後,也該得為天下謀劃,若是曹衝沒有能力,贏了曹丕又如何,在這亂世之中,還不一個死字,這千萬黎民,不照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辛敞把自己最大的心病說了出來。
“小妹,那你可知那曹七公子到底有多少分量?”
辛憲英一笑,臉上卻十分堅定。
“兄長可見過寫得出勸解諷喻佳篇的,會是個庸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辛憲英眼神微閃,心裡卻是如此想道:即使他真是個庸人,我也必定將他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辛敞低頭,似在沉默,辛敞處在尚書檯,最近幾日都是他在侍奉曹操,曹衝的文賦自然也是先入他眼的。
那《阿旁宮賦》,倒是不像一個孺子所為……
“小妹,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辛敞開啟門,幾步頭也不回的出了立十樓。
立十樓內,辛憲英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像失了所有力氣一般,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說實話,辛憲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但既然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辛憲英眼神開始堅定起來,曼妙的身姿一擺,快步走向涼亭方向。
待辛憲英到了涼亭之後,眼前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畫面。
秀兒紅腫著臉眼,在曹衝身後給其揉肩,最讓辛憲英奇怪的是,這秀兒好像很害怕曹衝似的,居然按壓得十分仔細。
如此環境之下,曹衝手握一支狼毫,在桌塌上蔡侯紙上書寫著什麼。
一看到辛憲英,秀兒像失散的小羊羔看見母羊一般,眼中滿是淚水的撲向辛憲英的懷中。
“小姐,他,他欺負我……”秀兒此番模樣,可是惹人愛憐啊!
曹衝把狼毫放下,心裡雖然笑抽了,但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秀兒,你可不許冤枉人,吾何時欺負你了?”
這個秀兒剛一出場,就是一副吊炸天的模樣,那眼神,那神態,簡直是要吃了曹衝。
對付這些外強中乾的傢伙,曹衝自然有一手,不過是耍了一個手段,就讓秀兒潰不成軍,最後反倒是服務起自己來。
“你,你……”秀兒指著曹衝,半天說不出話。
辛憲英把秀兒的手放下來,說道:“好了好了,公子也是玩玩而已,不必當真,你先出去吧!”
秀兒滿臉怨恨的看著曹衝,只得恨恨的蹬腿走出涼亭。
秀兒出去後,涼亭陷入了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