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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淼,字德水,司隸谷城人士,谷城是一個離許都不遠的小城,因為戰亂的原因,亦不是繁華之所。
趙焱手上端著一杯小酒,滿臉通紅的靠躺在木牆上。
自在蓮池宴上寫下《泳水》之後,曹衝便邀趙焱入相府,已經過了整整十一天了。
趙焱看著手上的酒樽,心裡卻十分不好受,十一天了,公子可是已經忘卻我這個落魄之人了?
趙焱一口飲盡杯中酒,頓感壯志難酬!
雖說相府管事對待自己還算禮遇,包吃包住,還給點零花錢,但我趙焱要的,可不是這些!
我要的,是施展抱負的地方,那是官場,是朝堂!
趙焱雖然有幾個小錢,但喝的酒自然不能算是奇珍,他所處的位置,也是花柳區一個不起眼的酒肆裡面。
這個酒肆人員複雜,有軍士,有落魄書生,與自己不一二的人,也有尋常百姓。
幾年前,曹操解了這禁酒令後,這些酒肆,便如同春風一般,忽而風起,瞬間就開滿了許都的大小角落!
人多口雜之所,便是魚龍混雜之地,三教九流,無一不包!
比如,下面的那個話題,瞬間就吸引了趙焱的注意力,他正起身子,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堂上,一位說書人樣子的落魄書生,帶著一口的山西口音,說了起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說到此處的時候,趙焱的眼睛就全是亮光,這幾句雖然沒有押韻格式,但讀起來卻朗朗上口,別有一番風味,況且詞句,寫得是的確不錯啊!
趙焱自問寫不出此等文句出來!
場下不少人都是文人,自然識貨,連忙叫囂著:“突而那個書生,快把下面的話念出來罷!”
那位落魄書生卻是不幹,用著一口山西話說道:“你給些錢,俺就說下去!”
“這廝居然如此不解風情,如此佳句,竟與銅臭之物相聯絡,簡直無恥至極!”
臺下文士雖然如此說道,卻馬上埋頭喝酒上去了。
笑話,你以為錢是好賺的,為了一首似詩非詩的東西,就想要在我口袋裡套出錢來?
沒門!
那落魄書生眼中的黯淡之色一閃而逝,他本來想用這個東西賺點外快的,沒想到居然不行,剛準備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趙焱從口袋裡摸出三個五銖錢,一把拋過去,那位落魄書生連忙接住,臉上的喜色是怎樣也掩蓋不了。
“無非小錢耳,怎能比得上一篇錦繡文賦?”
趙焱看似是對著落魄書生說的,其實也是在諷刺在座的文士。
連爾等口中的銅臭之物,你們也不願給!你們何能稱為文人?
那些個文人面紅耳赤,卻也只能硬吃下來。
落魄書生收了五銖錢後,對趙焱那邊拱手行了一個禮,順便把接下來的詩句唸了出來。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趙焱喃喃自語,一時間不禁被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一根心絃。
“兄臺,此詩何人所做!”面前這位落魄漢子的確不是會作詩的人,而如果不是他所書,那就好玩了。
與曹衝不一樣,曹衝本為後世人,而這世的記憶也沒有關於底層生活的經歷,而趙焱卻有。
依照這落魄書生的樣子,這明顯就是哪位顯貴宣揚自己的才名之所作為。
趙焱被曹衝冷落至今,已經有些想著改換門庭了!
那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