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一個是十三歲孺子,我跪你還差不多!
這個司馬懿啊!果真是奸詐無比,任是誰,被司馬懿這麼一跪,就算是有仇,仇也消了,沒仇的,也絕對好感倍增!
“公子謙虛了……”司馬懿畢竟是站在曹丕身邊的,趕忙低頭,站在另外一邊。
曹衝也不在意,把竹簡放在袖口肥大的口袋中,老老實實的站著!
暑氣上漲,人也漸漸來了不少,周不疑,衛覬,荀彧,程昱,荀攸……
幾乎是所有人來了之後,曹真滿臉火氣,才一腳踏入這丞相府大堂!
“子丹兄長!”曹衝趕忙對曹真行了一禮!
“哼!倉舒,此事沒完!”曹真可不買曹衝的面子,直接拂袖而去,站在司馬懿那邊。
“諸位都來了……”曹操姍姍來遲,滿臉帶笑,跪坐在主位上。
“令君,軍師,坐!”曹操一拱手,荀彧等人也跪坐在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去。
“今日,便是要處理昨日醉夢樓一事,衛覬,你快將昨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喏!”衛覬起身,對曹操行了一禮,才緩緩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衛覬此時臉上掛彩,說話也不是特別利索,但總算是把事情說的七七八八了!
“你說是倉舒殺了那騎督,有何證據?”
曹真一聽,氣得直跳起來,什麼叫有何證據,這曹老闆,是準備偏袒曹衝了是吧?
“父親,現場就倉舒身上有血,不是他殺的還有誰?”
“子丹,吾讓你說話了嗎?”曹操虎目一瞪,曹真心裡一咯噔,但很硬氣的沒有坐下去,反而對曹操跪了下去。
“父親,那騎督為我大漢建立了不世之功,還請父親秉公執法啊!”
“你起來罷,為父自會如此!”曹操臉上無喜無悲,繞是曹真,也看不出曹操心裡在想些什麼!
“衛覬,你繼續說!”曹操把眼神移到衛覬身上。
“喏!”
“這倒是沒人看得到,除了許都獄吏周不疑與六娘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六娘?”曹操疑惑,“此是何人?”
衛覬尷尬一笑,這才說道:“便是呂布幼女!”
“原是她啊!”曹操扶了扶下巴頦的鬍鬚,對著周不疑問道:“你可見倉舒殺人了?”
周不疑腦子很靈活,曹操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可見倉舒殺人”,說明他要的答案是倉舒沒有殺人。
所以周不疑向前一步,說道:“未曾見過,那大漢是突然倒在我等面前的!”
“你撒謊!那日倉舒身上全身是血,手中還帶有利器,豈不與你所說有所駁論!”
曹真一聽,這還了得,這要是像周不疑說的那樣,他那個騎督就白死了!
“子丹說的可是實話?滿寵!”
滿寵身穿官服,在一邊起身,緩緩說道:“卻有此事,不過人到底是不是七公子殺的,也未是定數!”
“哦?府君何意?”
“昨夜府衙仵作驗明,那騎督是惡疾發作,才會噴血而亡!”
“何等惡疾竟有如此威力?”
“這個,屬下卻是不知……”
………………
呵呵!
到現在,曹真哪裡還不知道曹操不想處罰曹衝,哪怕是一點點的皮肉之苦,也不忍讓他受。
父親,你這是何其偏心!
若非子桓殺人有罪,吾殺人有罪,偏偏這曹衝殺人無罪?
天下豈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