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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在芷白姑娘的房間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門口,魏延與周獨夫剛開始是貼著門聽裡面的聲音的,但是沒過一刻鐘,兩人紛紛把耳朵從木門上拿了下來。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房間裡面漸漸多出了一些不可為人說道的聲音,兩人可不會什麼純情小青年,對於這個聲音可是知之甚深的。
兩人臉色有些通紅的對視一眼,紛紛把眼睛轉了過去,咳嗽兩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院門枝丫一聲開啟了,曹衝一身裝束整齊,臉上平靜無比,腳步也很是沉穩,彷彿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文長,將此房間圈禁起來,若是沒有本侯的同意,不許別人進去,當然,也不能讓裡面的人跑出來。”
魏延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質疑曹衝的意思。
“魏延知道了。”
曹衝從袖口掏出來了一張紙,裡面密密麻麻寫著一個個的名字。
這些名字是與段家有關的官吏,還有的,便是段家留下來的一些後手,譬如一些藏寶點。
狡兔三窟,段家作為百年大世家,自然也是有這方面的準備的,在芷白姑娘所書寫的東西中,這是段家三處藏寶點的其中一個,裡面據說有糧草財寶無數,至於是真是假,自然是要人去看看才知道了,芷白姑娘所寫的地方,可就在離都野澤不遠的地方。
找人去辨認真偽,也不過是一兩日之間的事情。
輕輕的看了這些官吏的名字,其中有不少還是身處高位,頗受現在曹衝重視的。
這是一個隱患啊!
但是,如何對這些官吏,卻還是一個問題。
曹衝眼神閃爍,腳步卻不慢,很快從風月樓三樓走下來了。
有了芷白姑娘這個風月樓之主的供述,曹衝對於這些人的身份也有有了一些瞭解。
曹衝將名單給王雙,王雙很快便在風月樓中抓出了幾十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按照芷白姑娘的話來說,這些人平時雖然也像那些妓女一般出賣肉體,但是身份卻是段家蓄養的死士。
而且只聽命段家家主,並不聽命與她這個風月樓樓主。
這幾十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被抓下來之後,曹衝再給了王雙一個名單,王雙很快從一干跪伏的奴僕中抓出了幾十個人。
這幾十個人,便是真正的段家殘餘。
見到曹衝一張紙條一張紙條的將人抓出來,段隨目呲欲裂。
“那賤人居然將名單給你了,她居然敢背叛段家,你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她居然怕死到這種地步?”
曹衝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段隨,眼神低垂,笑著說道:“我自然是她的殺父仇人,但是她的父親也不像是一個父親,親不待而子不養,她不恨我又有何過錯?”
段隨臉上露出癲狂之色。
“果然,侍女生下來的種都是賤種,要不是我的時間不夠,我早就把這個賤人踢出去了,可惜,可惜啊!”
曹衝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惜,如果芷白姑娘不給我名單的話,你以為在場的人,有誰能夠活著出去?”
聽到曹衝這句話,段隨臉上一愣,旋即臉上露出嘲諷的臉色。
“不,你不敢,你以為風月樓中的人都是那些窮酸書生,都是那些丘八嗎?不是,他們都是世家子弟,都是商賈大富,你若是把他們都殺了,姑臧還有哪個商人願來,還有哪一個世家願意聽命一個殘暴的君主?”
曹衝有些憐憫的看著段隨,說道:“這便是你與我之間的區別了,商賈大富,殺了一批,自然會再出來一批,還有那些世家子弟,你以為我不敢殺?我連你段家都滅了,我還怕其他世家?”
段隨聽到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