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羌人中終於是有人開口說話了。
開口說話的這個羌人看起來並不是這支羌人部族的首領,不過看他的樣子,或許是這支羌人部族首領的兒子。
“漢人欺辱我羌人,不把我羌人放在眼裡,而且漢人最是狡詐,你們的話,我們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這個人說的漢語有些蹩腳,如後世來看的話,帶著一點新疆口音。
不過,他的意思倒是完全表達出來了。
副官回首看了王雙一眼,沒有看到後者的表情,只得是轉頭過來了。
“漢人有的狡詐,但是也有的漢人是十分守信的,譬如我們。”
“你們漢人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賜支河曲,原本就是羌人的地方,如今我們要歸屬羌王,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副官一笑,說道:“賜支河曲自古以來,便是你們羌人的地盤沒錯,但是從涼州設立開始,你們所在的地方,便是漢人的地方,你們與漢人一般,都是陛下的人。”
“我可沒見過你口中的陛下,他沒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我們要生存下去,而如果要生存下去,與你們這些漢人一起,我們羌人最後只有滅亡,北宮復便是最好的例子。”
“北宮復是洛陽侯最好的朋友,你們也可以與北宮復一般稱為洛陽侯的朋友。”
“北宮復已經死了,我們可不想死。”
“我們沒有讓你們死。”
那個年輕的羌人不屑的嗤笑一聲,說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這些漢人的意思,恐怕就是我們投降了,你們還是會斬盡殺絕的,對於羌人,你們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現在與我們說這麼多,不過是害怕損傷罷了,你們要過來,就打過來,不然就退走,我們羌人是不會後退的。”
果然,這些異族人都是冥頑不靈的。
副官策馬回去,而話,王雙自然也聽到了。
這個羌人倒是有些聰明。
不過
也僅此而已了,就算你羌人再聰明,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是沒用,一切皆休。
在不心疼損傷之後,王雙猛的一揮手。
對面依賴地形,王雙自然不能以己之短攻他之長,在一開始的時候,王雙便用出了他的殺手鐧---火藥。
那本來可笑的工事,在遇到火藥之後,更加不堪一擊了。
轟轟轟~
如同天雷一般,瞬間便將這羌胡的工事摧毀的乾乾淨淨。
這支羌人原本沒打算在賜支河曲將漢人軍隊阻絕其外的,但是也打算著讓漢人損失慘重,再拖延這漢人一些時間。
但是當火藥進場的時候,這些羌人才知道,就連拖時間,不過都是一個奢望罷了。
他們根本沒有拖時間的資格。
火藥進場,將賜支河曲羌人們可笑的工事摧毀待幾年,也將這支羌人的膽子也嚇沒了。
在一輪火藥的安排之後,他們都沒膽量與之交手,直接就跑了。
剩下那個年輕的羌人,目光呆滯,但是在最後,那個年輕羌人也跟著跑了。
他父親交給他的任務便是拖延時間,但很顯然,他沒有拖延時間成功。
自己這一環失敗了,年輕的羌人不覺得自己父親的下一步會成功。
或許在一開始,就不應該得罪漢人。
得罪漢人沒有好下場。
原本,年輕羌人對漢人是仇恨的,但是經過了剛才那讓人震撼的一幕之後,他仍舊痛恨漢人,但是在這個痛恨後面,得加上一個恐懼。
痛恨,並且恐懼。
有那樣神器的漢人,如何敵對?
年輕羌人藉著對賜支河曲附近地形的瞭解,三兩下便竄入其中,不見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