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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質看著曹丕,再環視了四周,確定沒人了之後,吳質才小聲說道:“君侯以為大王真病了?”
曹丕再愣了一下,說道:“難道不是?”
吳質搖了搖頭,說道:“質覺得不是。”
“何以見得?”
“從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來,難道君侯沒有發現。”
很多方面?
曹丕的眉頭緊皺,他看了吳質一眼,接著低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吳質在等了一會之後,也沒有繼續等下去,而是馬上說話了。
“君侯可知道大將軍回鄴了。”
吳質口中的大將軍,自然就是曹仁了。
“子孝叔回鄴,我自然知道。”
吳質點了點頭,再說道:“滿寵也回鄴了。”
聽到這個名字,曹丕再次點頭,但是此時臉色已經是有些黑沉了。
若是曹仁回鄴可能是因為政務,但是滿寵回鄴,就很有意思了。
曹操手下有無數人,無數強人,無數智者,但若論曹操最相信的人,滿寵絕對算一個,而且是曹操絕對相信的人。
說滿寵是曹操的忠狗,這並不過分。
“鄢陵侯也回來了。”
吳質沒有說是什麼原因,但是三個人的回鄴,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這三個人,一個是曹操的手足,一個是曹操的兒子,一個是曹操的忠狗。
他們身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便是他們對曹操都是忠心的,而且不管與曹衝還是曹丕,都沒有實質性的牽扯。
曹仁雖然看重曹丕,但是在曹操沒有將王位交給曹丕之前,他依然只聽曹操的話。
曹彰原本是幫助曹植的,但是現在曹植死了之後,加之他自己爭奪王位也是沒有多少希望,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捲入奪嫡之爭。
至於滿寵
那就是一條忠狗,在這個時候,更是隻聽曹操的話。
三個重要的人物回鄴,而且在曹操一病倒就到了鄴城,說明了很多問題。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便是,曹老闆病重,極有可能是假裝的,若不是假裝的話,這三個人不可能提前回京。
“而且還有一點你不知道清不清楚,虎豹騎從宛城調回了鄴城,而南營,也發生了重要的變化,那南營五營的王石,現在可是掌握著南營,可隨時調兵遣將。”
虎豹騎,南營三萬士卒,加上宮中禁衛,鄴城的守衛被曹操牢牢把控,在這個時候,想要做任何過激的事情,都無法成功。
或許,曹操等待的就是有人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季重,那此時我該如何?”
知道自己做錯了之後,曹丕也很乾脆的認錯,目光更是看向吳質。
既然吳質把事情說得如此清楚明白,證明他對局勢還是有把控的,如此的話,自然是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事實上,到了現在,曹丕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在幽州之時,曹丕聽到曹操病重,心馬上熱了起來了,著急起來了,至於為何心熱,為何著急,這是一個心照不宣的事情。
曹操老去,誰繼承他的權威,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而換做之前,曹丕覺得自己的位置很穩固,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曹倉舒,到了現在,曹丕也覺得撲所迷離。
被王位衝昏頭腦的曹丕,失去了原本謹慎的本性。
權力,確實讓能一個人變得瘋狂。
吳質看了曹丕一眼,說道:“君侯現在應該馬上去王宮見大王。”
曹丕點了點頭,既然自己到了鄴城,如果曹操是假病的話,那麼,此時曹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