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朝廷要召回洛陽侯,諸位覺得接下來本侯該如何做?”
這才是此次宴會的主題。
司馬懿低頭看著手上的的酒樽,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而陳群一副沉思的樣子,似乎是還沒想好主意,而吳質則是屁股向後挪了挪,整個人站了起來,說道:“君侯,現在認為洛陽侯非是敵人,輕視洛陽侯可不是時候。”
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句話確實不錯,但是逆耳也是真的。
曹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若此時是一個尋常人物擾了他的興致,恐怕他當時就發火了,而這句話是吳質說的,曹丕臉上的笑容雖然消失了,但是心中卻是沒有多少責怪。
“季重此言何意?”
“洛陽侯回鄴,君侯打算如何做?”
曹丕看了司馬懿一眼,說道:“靜觀其變!”
這也是吳質的想法。
“既然是靜觀其變,那洛陽侯可安全著呢,人在洛陽侯府,他便可以控制他的勢力,而洛陽侯的勢力,如今可是不俗的,君侯莫非覺得洛陽侯的官職去除了之後就一點威脅都沒了?”
曹丕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
曹衝的權勢可不是來自於他的涼州牧,也不是來自於他的驃騎將軍,也不是來自於他洛陽侯的爵位,這些都不是。
曹衝的權勢來自於他的身份,他身上流淌的血液。
他是魏王之子,光是這一點,就夠了。
見到曹丕還不算是得意忘形,吳質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洛陽侯雖然形勢堪憂,但並非沒有破局的機會,君侯現在雖有處於優勢之地,但若是盲目樂觀的話,恐怕滅亡就在眼前。”
吳質的一番提醒讓曹丕心中唯一的一點興奮也除去了,他眼神重新變得犀利,變得冷漠起來了。
“季重教訓的是,此時不是慶功之時,季重以為,本侯下一步該如何做?”
吳質笑了笑,說道:“君侯方才已經說了。”
說了?
“靜觀其變?”
吳質點了點頭。
“確實是靜觀其變,在洛陽侯回來之前,我們的動作要少一些,儘量不要撩撥世家的神經,但也不全是靜觀其變。”
“還請季重解惑。”
吳質對曹丕行了一禮,說道:“君侯可知道權力是靠什麼得到的?”
權力靠什麼得到的?
曹丕愣了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吳質可沒有給曹丕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是仁德,還是君侯魏王之子的身份,亦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曹丕眼睛一亮,說道:“權力從來都不是靠仁德得到的,也不是靠身份,權力靠的是拳頭。”
吳質點了點頭,問道:“在鄴城四遭,君侯可以控制的軍隊有多少?”
控制軍隊?
看來在吳質心中,局勢會惡劣到如此地步?
曹丕仔細思考了吳質給他的這個問題,想了一下,曹丕臉上的表情果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曹丕在軍方的勢力不小,但尷尬的是,曹丕大部分的支援都遠在長安,或者是其他地方,在鄴城,他能調動的軍隊不過一萬,其中還好包括像是夏侯尚掌管的宮中禁衛。
一萬人多嗎?
當然多了!
但是真的事情有變,一萬人恐怕是不夠的。
雖然在這一萬人中,有夏侯尚的宮中禁衛,以他中領軍掌管王宮的勢力來看,若是事情有變,曹丕會在一開始便掌握著巨大的優勢。
但是剛開始掌握巨大的優勢恐怕沒有用。
剛開始掌握優勢,也得守住這個優勢,不然一切皆休。
“不足一萬!”
吳質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