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王子,但是拓跋王子這一支,到底是不是他的左右手還值得思考。
在憤怒與理智之間,西羌王選擇了理智。
他面無表情,看著騎在馬上與自己對視的拓跋王子,說道:“拓跋,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向為父說你要去東面擋住漢人嗎?”
拓跋王子笑了笑,對著西羌王行了一禮,有些歉意的說道:“父王孩兒確實是想要去值守東面,為父王擋住漢人,但奈何有人不願意讓我去。”
不願意讓你去?
西羌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突然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不對一般。
“你是本王的兒子,誰不願意讓你去?”
拓跋王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對著後面的人揮了揮手,這下子,他的眼神卻是驟然冷冽起來了。
後面的人示意,抬上了一具屍體。
正是那位父親是西羌王親衛親隨的屍體。
人死了才幾個時辰,加上現在天氣不熱,與剛死的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西羌王看著這個人,心中卻是迷糊異常。
他不認識這個死人。
這也很好理解。
拓跋王子本來就不受西羌王喜愛,給拓跋王子的人,他不記得也很正常。
“拓跋,這個人是誰,父王怎麼不認識?”
不認識?
拓跋王子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最後的一絲柔軟也去掉了。
雖然說他本來心裡就沒有多少柔軟之處了。
“此人是父親的親衛的兒子啊,當年父親送給孩兒的。”
本王的親衛?
西羌王愣了一下,手心卻是漸漸出了一些汗來了。
“是嗎?”
“父王看起來是忘了。”
“可能是忘了,不過,你將此人的屍體拿上來,是什麼意思?”
西羌王眼中寒光閃爍,他並非是庸人,相反的,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又有哪個人是庸人?
拓跋王子不在東面值守,偏偏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其實很說明問題了。
若是拓跋王子去東面值守的話,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
這很可能是個陰謀。
西羌王將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面去想。
“父王喜歡大哥,喜歡大哥的強壯,勇敢,耿直,那麼,父王可有喜歡過我?”
西羌王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相里像我,我自然喜歡他多一些,但是你,為父也是喜歡的緊,不然會讓你掌軍嗎?”
拓跋王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軍隊,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父王從這方面來說,確實是喜歡孩兒的,那麼,孩兒現在再問父親一個問題,父親覺得將來這個王位是大哥來坐的好,還是孩兒來坐的好?”
聽到拓跋王子這句話,西羌王臉色馬上劇變起來了。
“拓跋,這個答案可不是你現在就能知道的,父王知道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帶領族人走向輝煌,但是,現在說這樣的話還太早了一些。”
太早了一些?
拓跋王子搖了搖頭,手輕輕一揮,說道:“父王,我覺得現在說,已經不早了。”
隨著拓跋王子的揮手,他麾下的軍隊馬上將西羌王圍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西羌王的臉上徹底陰沉下來了。
他的最壞的設想居然成真了。
這個如毒蛇一般的兒子,如今要反咬自己一口了嗎?
西羌王臉色陰沉,但是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任何懼色。
這支軍隊確實是自己這個兒子搞出來的不錯,但是,以自己的族人心中的地位,在族人心中的威望,就算是自己的兒子有篡位的賊膽,這些人也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