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漢桓帝漢靈帝那樣的草包。
同樣的,他曹孟德也不允許有漢桓帝漢靈帝一樣的失敗,他可不想在百年之後,史書上他關於西域關於涼州方面的記載居然是和漢桓帝漢靈帝一般的。
這一點,是曹操絕對不允許的!
但是這個時候,曹操更適合站在幕後,而不是和盧毓下場打嘴炮。
不僅僅是因為與盧毓打嘴炮掉價,更因為曹操是王者,而王者就該站在事後,只要發號施令就好了。
所以曹操把目光定格在了賈詡身上。
這也是曹操把賈詡事情要放在後面說的原因。
作為涼州人,賈詡還是得發揮一下他的餘熱。
被曹操看了一眼,賈詡自然是知道曹操那眼神的意思的。
只是做這種事情,向來是要得罪人的,賈詡眉頭皺了皺,但是望著曹操愈發嚴苛的眼神,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將眼睛徹底睜開了。
與得罪關東豪族世家相比,得罪曹老闆顯然更加不智。
這兩個選擇,還是很好做出判斷的。
是故即使是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得罪人,而且得罪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有權有勢的人甚至裡面還有賈詡的不少摯友。
但是賈詡別無選擇。
那麼
就得罪了。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了。
“盧毓小子所言,卻有道理,但是,若涼州真變成羌人之地,那麼,我魏國可會有如你小子所言之太平和樂?”
賈詡顯然是準備把人得罪死了,因此直接稱盧毓為小子。
以他的歲數,如此稱呼,自然是夠格的,但是在朝堂之上如此稱呼盧毓,便是有些看不起人的成分在裡面了。
最起碼,盧毓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被賈詡稱作小子,要他如何在同僚面前抬起頭來?
所以盧毓當時就怒了。
“我魏國為何就不能太平?”
賈詡一笑,他要的,就是盧毓的憤怒。
“羌人有了涼州,你以為他的野心便會就此消散嗎?誠如你方才所言,涼州苦寒,但就是如此苦寒之地,羌人亦是與我漢人爭鬥不休,若是其得到了涼州之後,又如何不會惦記三輔之地肥沃富饒,又如何不會惦記我魏國河山?”
這一句話,倒是讓盧毓有些啞口無言。
因為這是西北集團一直持有的觀點,這個觀點同樣能夠堅持一百年,自然證明這個觀點也是有道理的。
而實際上,這個觀點卻是不錯。
羌人若是得到了涼州,可不會乖乖的蟄伏下來。
只會成為下一個後金,下一個韃子。
“這無非是太尉憑空猜測罷了,羌人野蠻,若是有了安生之處,溫飽之後,又哪裡的動力來亂我邊疆,況且,就算是亂我邊疆,我魏國兒郎,豈是吃乾飯的?”
賈詡卻是一笑,說道:“你此話,又何嘗不是猜想,且說羌人亂我邊疆,你此時又要出我魏國好兒郎上前去賣命,為何不在此時便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何苦要把問題留給子孫後代?”
聽到這句話,盧毓並沒有退縮,話也是說出來了。
“此事”
只是盧毓的話還沒說完,曹操就打斷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了。
這兩個觀點,都爭吵了百年了,都沒有個定論,今天自然也是爭論不出結果來的。
而曹操也沒想要爭論。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故曹操打斷了盧毓要說的話。
但他的眼睛,卻是看向曹衝的。
“倉舒,此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