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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逝,天空,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接著,初生的太陽照射進第一縷陽光,天便徹底亮起來了。
鄴城北部,離鄴城大致十里的小樹林裡面,此時駐紮著黑壓壓的一群人,這些人孔武有力,身上制式甲冑,手上握著玄色環首刀,粗狂的臉龐上有一雙不耐的眼睛。
從昨夜等到現在,等了四個時辰,然而一個鳥都沒有等到,還等個屁?
當然,這些士卒心中雖然有怨言,但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主帥此時是和他們一起受苦的。
既然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都不喊累,自己這些糙人喊累,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了?
而這些士卒心心念叨的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曹衝的小舅子辛敞。
辛敞此刻打著哈欠,一夜未睡,他感覺自己的腰隱隱作痛,整個人有一種虛浮的感覺,若是有一張床出現在辛敞面前,他必然一頭倒下去睡著了。
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睡。
他要是睡了,那些兵痞還不炸了鍋了?
想到這裡,辛敞便在心裡狠狠的吐槽曹衝。
好歹也是自己的姐夫,不處處關照自己也就是了,讓自己這個文化人待在軍營。
這也就罷了。
還每每給自己安排這樣的苦差事。
難道姐夫不喜歡阿姐?
不對啊!
姐夫與大姐相敬如賓,而就算是不喜歡大姐,二姐才被姐夫納入不久,怎麼說都是有一個新鮮勁的,怎麼會不討姐夫喜歡?
我兩個阿姐都是你的妻妾,居然對我這個唯一小舅子還如此。
辛敞心中開始有些委屈了。
當然,辛敞心中的委屈還沒醞釀開來,他便沒心思想下去了。
因為天邊揚起了一股煙塵,以及陣陣驚人的喊殺聲!
喊殺聲?
辛敞眉頭一皺,心中很是疑惑。
要知道,這可是魏王腳下,還有人敢妄動刀兵,怕是會被夷三族罷?
但是辛敞剛一胡思亂想,但是看著那從黃煙中竄出來的人,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覺很是熟悉。
這不是侯府裡面的衛士長典滿嗎?
辛敞搖了搖自己暈暈沉沉的腦袋,馬上知道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將士們,打起精神來了,活來了。”
被辛敞這麼一吼,本來有些暈沉沉的黑甲士卒馬上精神起來了。
而與此同時,馬踏聲越來越大了,而煙塵反而是擋不住眾人的視線了。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一隊幾十人的黑甲衛士,被後面一群的黑甲衛士追擊。
但是在場的都是軍中士卒,馬上便從這黑甲中分辨出不同來了。
前面一隊黑甲士卒的甲冑明顯精良過後面,而且手上拿著一把長槍,頭盔基本只能露出眼睛鼻孔出來。
這是洛陽侯府衛士甲冑的特點。
換句話說,這一隊人,是洛陽侯府的衛士。
在場的皆是曹衝的人,見到自己人被追擊,當時就衝了出去。
典滿此時精神有些不濟,畢竟被一群人追了很久,但是當面前的小樹林沖出一群黑壓壓的黑甲士卒的時候,還是嚇了典滿一跳,但是他定眼一看,在人群中發現了辛敞的身影。
辛敞的身影確實是十分明顯,在一眾都是身披黑甲的人中,突然出現一個儒服男子,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看到辛敞之後,典滿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氣。
“典滿將軍先走一步,這裡交由我斷後,隨後我再讓這些人跟過去。”
典滿點了點頭,馬鞭狠狠的拍了一下馬屁股,在馬兒的嘶鳴聲中,典滿賈詡一行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