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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一笑,然後枯槁的手把自己撐起來,最後對著曹衝行了一禮,說道:“如此,老朽的身家性命,便交由君侯了。”
曹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吐出一口白氣,沒有在此地停留多久,心中有些複雜的離開了廷尉獄。
在要出廷尉獄大門的時候,曹衝轉頭看了那獄吏一眼,好心提醒道:“今日若是沒事的話,還是儘早回家罷。”
獄吏一愣,有些不明白曹衝的意思,因此一臉諛笑的上前來,對著曹衝行禮道:“不知君侯此言何意?”
曹衝微微的瞥了獄吏一眼,搖搖頭說道:“天冷,家中的婆姨孩子總是會想你的。”
聽到曹衝這句話,獄吏心中的不解反而是更大了,但是他剛要繼續詢問,不想曹衝已經拔開腳步離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此地不知所措。
獄吏剛想追上去,在曹衝身側的周獨夫卻是哼了一聲,虎目一瞪,便讓獄吏不敢向前了,只好目視著曹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隨後低頭深思起來了。
君侯,叫我早些回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獄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得是搖頭回到廷尉獄中去了。
而此時,曹衝早已坐在侯府的馬車上了。
馬車溫度不低,曹衝順手把厚重的外衣脫下來,放在衣架上,自己則是倒在自己做出來的一個位置上去。
狐皮座位,感覺很是不一般。
坐定了之後,曹衝將頭探出馬車,對著周獨夫說道:“大頭,命人通知典滿將軍,要他帶五十精幹的衛士過來。”
調兵過來?
周獨夫愣了一下,有些磕磕碰碰的問道:“君侯,平白無故的,要典滿大哥調兵過來作甚?”
曹衝側頭瞥了周獨夫一眼,發現這廝現在的問題倒是多了不少。
“叫你去便去,問這麼多問題作甚?”
周獨夫被曹衝一訓斥,瞬間把頭低下去了,調轉馬頭,跑過去通知衛隊裡面讓人去通知典滿。
當然,此刻的周獨夫嘴裡還是在喃喃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不過聽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曹衝臉色一沉,對著周獨夫說道:“大頭,回來。”
“啊!”周獨夫一驚,趕緊掉轉馬頭回來,口中卻是有些慌亂的說著:“姐夫,大頭可沒說你的壞話。”
聽到周獨夫這句話,曹衝也算是被這廝給氣笑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別一口姐夫姐夫叫的,讓別人聽了,要他們如何看你?”
周獨夫被曹衝一訓斥,瞬間變成乖寶寶,低眉順眼的說道:“是,姐夫。”
“還姐夫?”
“是,君侯。”
看著周獨夫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曹衝也覺得是自己慣壞這廝了,看來,日後是的好好敲打敲打了。
心裡是這麼想,曹衝嘴上說的話卻不是這樣的。
“你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阿姐如今也有了本侯的骨肉,可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你,尤其是你那要出生的侄兒侄女。”
聽到曹衝這句話,周獨夫重重的點頭。
看到周獨夫認真起來了之後,曹衝說道:“另外,再讓一個衛士拿我手令出城,通知南營的辛敞將軍,要他帶五百士卒到城外小樹林等候。”
“為”
周獨夫剛想問為什麼,但是看到曹衝的眼神,頓時把接下來的話吞回去了,只得是訕訕的去通知傳令衛士去了。
而通知完這些事情之後,曹衝也是把窗簾拉下,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了。
今夜,還是有一場大戲要上演啊。
現在沒有精神,等一下的大戲可以沒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