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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走了沒多久,曹衝的身影便出現在賈詡的牢房外面了。
到了牢房外面,曹衝不著急著進去,而是對著賈詡行了一禮,話也是說出來了。
“倉舒,拜見賈公。”
曹衝對著賈詡行了一個小輩見長輩的禮節,而以賈詡的身份,很顯然是受的住曹衝如此大禮的。
賈詡側頭看了曹衝一眼,臉上卻是有著笑意。
“洛陽侯半夜到此,可有指教?”
曹衝一笑,說道:“小子哪敢有指教,若是有指教,也是太尉指教小子。”
賈詡搖搖頭,說道:“既然是前來拜見,那何不近前來?”
聽到賈詡這句話,反倒是省了曹衝的一番口舌了。
曹衝與賈詡都是聰明人,兩人相視一笑,便又錯開視線,而這個時候,曹衝也進了賈詡的牢房之中了。
賈詡的牢房不小,當然也算不上大,但裡面給曹衝的印象,只有一個,便是整潔。
這個整潔或許不如洛陽侯府的整潔,但是在骯髒惡臭的廷尉獄中,一間監牢如此乾淨,卻是讓曹沖印象深刻。
曹衝坐在賈詡對面,在兩者之間有一個食塌,食塌上面正是曹丕之前給賈詡的一桌酒菜。
這一桌酒菜琳琅滿目,裡面還有不少是曹衝從後世帶過來的菜品。
“看來我那位兄長還挺在意太尉的,居然還帶了證明一桌酒菜來,不像倉舒,來見太尉,可只是兩手空空啊!”
賈詡卻是搖搖頭,說道:“有時候,兩手空空好過帶一桌酒菜過來。”
曹衝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空手而來,比帶著一桌酒菜來還好?
當然,曹衝也就愣了一下,之後便馬上恢復原樣了。
“此言倉舒卻是不甚意會,但若是太尉不說,倉舒也絕不會問的,來,我敬太尉一杯。”
說著曹衝給自己的酒樽倒了一杯酒,遞給賈詡。
但是賈詡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曹衝。
“洛陽侯,這酒,可喝不得。”
喝不得?
曹衝一愣,問道:“喝不得,為何喝不得?這酒不是好好的嗎?”
賈詡搖頭,順手端起在自己面前的酒樽,眼睛則是看著著黃白黃白的酒液,話也是說出來了。
“酒雖佳品,奈何裡面參雜了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參雜了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曹衝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了。
“太尉你是說,這酒有毒?”
賈詡卻是一臉壞笑的看著曹衝,說道:“洛陽侯若是不信,儘可將這杯酒飲了。”
飲了?
曹衝又不是傻子,萬一這真是毒酒,那自己豈不是撲街了。
拿自己性命做賭的事情,曹衝可是不做的。
是故曹衝有些小心的將手上的酒樽放下去,在放下酒樽之後,曹衝心裡不免升起了好幾個疑惑。
賈詡說這是毒酒,那麼問題來了。
曹丕為什麼要弄毒酒出來?
弄毒酒出來,自然是為了毒死賈詡了,但是賈詡現在倒是必死之人了,為何還要準備毒酒給賈詡?
第二個問題,便是賈詡為什麼知道這是毒酒?
照理說,曹丕準備毒酒過來,就是要毒死賈詡的,怎麼可能會把這是毒酒這件事告訴賈詡?
懷揣著兩個疑問,曹衝的話也是問出來了。
“可是,二哥他為何要備毒酒於此呢?”
賈詡冷笑一聲,話也是說出來了。
“還能有別的原因,無非是要了老朽這條命罷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