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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便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內,鄴城沒有一天是平靜的。
冬日的苦寒漸漸過去,偶爾吹拂的風兒都開始帶些暖意了。
春姑娘的腳步近了。
肉眼可見的是,地上原本厚厚的冰雪,如今是一日日的消減,整片大地此時溼漉漉的,鄴城中,隨處可見的,便是那冰雪融化出來的水,被行人踩踏,漸漸與泥土混合,黏黏糊糊的,構成了別樣的景象。
晚冬雖然已經顯示出春意來了,但是在這段時間內,卻是冬日最冷的時節。
地底下的草根,在這個時候是不敢冒頭的,街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在這種天氣下,更是徹底的銷聲匿跡了。
洛陽侯府中,曹衝站在外院高臺上,靜靜看著鄴城的景象。
而在曹衝旁邊,郭逍則是彙報這一天來的重大事情。
“今日來的大事,想來君侯已經知道了一些,大王在長安侯府下了詔令,著令他十日後帶著南營五千人,遠赴幽州。”
曹衝點了點頭,這件事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只是曹衝臉色倒是沒有多好看。
曹丕都確定行程了,然而曹老闆對於自己的涼州之行,還沒下一個定數。
冬去春來,也是時候去涼州了。
此時先一步便快一步,曹衝心中略微有些著急。
當然,事情是急不來的,曹衝在心中舒了一口氣,眼底漸漸恢復了平靜。
“說說其他的事情罷。”
郭逍側眼看了曹衝一眼,應了一聲,趕緊抽出下一卷竹簡,對著曹衝說道:“今日倒還是有許多事情發生,一個是遼東急報,公孫淵幾日前因為腦疾而死。”
腦疾而死?
曹衝在心中冷笑。
怕是被公孫恭陰死的罷了。
在十幾日之前,曹衝便密令公孫康府邸內的眼線下手,僅僅是一餐飯就將公孫康瞭解了。
可謂是乾淨利落。
而在公孫康死後的十多天之後,曹衝的五千匹戰馬才匆匆的從遼東商隊手上交到曹衝手上。
當然,這匹馬現在不在鄴城,而是被曹衝暫時安放在自己的封地洛陽城裡面了。
畢竟這五千匹戰馬目標確實是大了一些,若是弄到鄴城來,難免會遭人猜忌。
而放在洛陽,則完全沒有這個擔憂。
本來曹衝以為公孫恭在公孫康死後便會立即對公孫淵下手的,沒想到卻是拖到了現在。
曹衝臉上一片風平浪靜,實際上,曹衝在心底裡卻是不怎麼看得起公孫恭的。
得虧是現在的公孫淵羽翼未豐,公孫康死得早了些。
不然的話,現在腦疾而死的,就不是公孫淵,而是他公孫恭了。
權力之爭,向來都是要分個生死的。
不過
公孫淵之死,對曹衝來說,倒是一個好訊息。
這代表著,公孫家的弱點又少了一個,曹丕若是想瓦解公孫家,就得去想一想其他的辦法了。
但是對於一個百年世家來說,能夠對付他的方法可是不多了。
尤其是在公孫家的地盤上。
曹衝在心中為曹丕默哀。
本來曹丕的幽州之行是很輕鬆的,但是在曹衝一番動作下來,難度已經是上了好幾個臺階了。
當然
曹衝現在還不知道,曹丕也是將他的涼州之行的難度上升了一整個臺階。
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曹丕給羌胡倒賣軍械盔甲的事情了。
一群野蠻人有了和漢人差不多的裝備,他所能爆發出來的攻擊力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