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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的反應不比盧家的慢,很快,在大堂上便集齊了族中大部分重要的人。
與盧家一般,能在這裡出現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了,當然,此時甄家的家主也是一箇中年人。
正是甄堯。
甄堯乃是甄宓的親弟弟,因為沉迷族務的原因,顯得有些蒼老,但是與甄宓一脈相承的基因,還是讓他的體態容顏都是保持在上佳水平的。
“諸位都說一說罷,今日這情況,我等該如何做?”
甄堯這個問題一丟擲來,大堂內頓時就像是油炸了鍋一般,分外激烈。
甄堯在一邊看著這些情況,臉色古井無波。
但是他眼神閃爍,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甄家雖然算是大世家,但是僅僅是有錢罷了,底蘊什麼的,是不如范陽盧家的。
這一點很好理解。
甄家是甄邯建立起來的,而甄邯是漢哀帝時、王莽時期的人物,漢哀帝時甄邯為斄令。
漢平帝初進侍中奉車都尉,封承陽侯,拜光祿勳。
王莽居攝初為太保後承,始建國初拜大司馬,封承新公。
但說實在的,甄邯雖然不完全是武將出身的,但是也絕非經綸之家,尤其到了後來,幾代也沒有出現像盧家盧植這般的大儒,文學底蘊這些東西自然都不如盧家了。
范陽盧家敢與天下人說他盧家是經論世家,這句話說出來,沒人敢反駁,畢竟他家出了一個當世大儒盧植。
但若是甄家說自己是經論世家,絕對會被人噴死。
無非是有錢罷了?
些許銅臭,能夠成為經論世家?
在這個時代,商人都是被鄙視的,錢也不是越多越好的。
再有錢的鉅富,比之那些有學問的世家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
在這個時代,除了武力之外,知識是至高無上的。
而所謂的知識,便是世家的底蘊了。
判斷一個世家強不強盛,錢財只是一個方面,而且還是其中不起眼的方面,最重要的判別標準是他家的家學如何。
而很顯然,若是甄家與盧家比這個的話,絕對會被甩幾十條大街的。
大堂之上,甄堯正在想一些問題,而堂下,終於是有人開口說話了。
“家主,我以為,洛陽侯雖然想要對南營下手,但我們畢竟是長安侯的親家,這件事,還是不能做的。”
“二叔所言有理。”
甄堯點了點頭,光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有人贊同,便有人反對,很快,有一個人站出來了,這傢伙的年紀比起甄堯來說,少說的翻上一番。
“叔公,你有何話要說?”
甄叔公冷哼一說,瞥了甄二叔一眼,眼中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神色。
“是長安侯的親家?如今你還當自己是長安侯的親家,但長安侯會將我等當作是他的親家?”
“這個”
那個人遲疑起來了,但是過了一陣,他還是對著甄叔公行了一禮,說道:“叔公,甄宓雖然被長安侯休了,但是畢竟睿兒還在”
“睿兒還在?”甄叔公特意拖長了語氣,然後用斥責的語氣對著甄二叔說道:“沒有宓兒在,你以為那曹家小子會向著我甄家?”
“這個”二叔又遲疑起來了。
看到爭執得差不多的時候,甄堯終於開口了。
“二叔說得有道理,但是叔公的話更有道理。不管是長安侯,還是洛陽侯,我甄家都是惹不起的,長安侯讓我等不要把人撤出南營,無非是想用我甄家來牽扯洛陽侯罷了。”
“以我甄家的實力,要與洛陽侯牽扯自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