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死,哪裡是我曹衝的罪臣,我曹衝也不敢做你諸葛亮的主公。”
諸葛亮看到曹衝現在的模樣,心中也是微微發苦,但心裡雖然是發苦,但諸葛亮表面的臉色卻是沒有變化多少。
“君侯還記恨亮嗎?”諸葛亮高聲問道。
記恨?
曹衝看著諸葛亮此時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記恨,或許有吧,但到了曹衝這樣的位置,所謂的恩怨情仇,大致已經無法約束他了,他心中即使是記恨諸葛亮,也不會對諸葛亮有特殊的對待,畢竟從某些方面來看,諸葛亮的確是大才。
既然是大才,那當然是要收來用的。
曹衝現在大可與諸葛亮虛偽交集,然後將他收到自己的帳下,雖然不一定做到同心,但起碼一個天下有數的大才就到了自己帳下了。
曹衝可以這樣做的,但是他卻沒做,不是他不能做,而是他不願意做。
他心中有根刺,這不是記恨,而是警惕,而是心痛。
所以曹衝沉吟了一會,對諸葛亮說道:“我並不記恨你。”
諸葛亮抬頭看了看曹衝現在的模樣,說道:“君侯還是記恨亮的。”
曹衝搖搖頭,有些煩躁的說道:“我說不記恨,就是不記恨。”
諸葛亮看到曹衝煩躁的表情,非但沒有驚懼,反倒是笑了起來了。
“若是君侯不記恨臣下,那麼,君侯為什麼不想見臣下,若是君侯不記恨臣下,那麼,君侯為何會厭煩臣下?”
諸葛亮的兩個問題讓曹衝無言以對,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也是記恨吧,諸葛亮,實不相瞞,你傷我太深,現在我見你,便想起往事,你讓我如何是好?”
諸葛亮站了起來,走到曹衝面前,對著曹衝拜了又拜,最後抬起頭來,對著曹衝說道:“君侯可願再信亮一次。”
再信一次?
曹衝喃喃自語,搖了搖頭。
“我很難再信你了。”
若是旁人,被曹衝三番五次拒接,怕早已經是失了信心,但諸葛亮的眼睛依然明亮。
他說話了,而且這話很簡單,也很明瞭。
“君侯要亮如何,你才肯再信我?”
如何才肯再信你?
曹衝灑然一笑,但這笑多是苦澀。
當然,這苦澀的臉色沒有持續多久,轉而化之的,是冰冷,曹衝的話也是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絲的情緒。
“我要你死!”
死?
諸葛亮一笑,站了起來,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刀,顯然是早有準備。
“若是孔明一死,便能讓君侯再信一次我,那孔明死又何妨?”說完,就要用手上的小刀往自己的心臟捅去。
被諸葛亮這一番動作之後,曹衝心中的怒氣也是散了不少,他搖了搖頭,將諸葛亮手上的小刀拿了出來,嘆氣一般的說道:“與你這般聰明人打交道,真是沒意思,你好似是將我的心思都猜透了?”
聽到曹衝這一句話,諸葛亮背後驟然出了一層冷汗,他向後退了一步,躬身行禮道:“臣下不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像你這般聰明的人,我倒是不敢留。”
即使諸葛亮心中多智,但也不知道曹衝即將要做的事情。
諸葛亮在與曹衝的對話之中,曹衝笑過,怒過,悲過
如此多變之人,諸葛亮也猜不透,或者是不敢再猜曹衝的念頭了,所以諸葛亮也算光棍,對著曹衝行了一禮,說道:“臣下今後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
這下曹衝倒是沒有再為難諸葛亮了。
“罷了,你回去吧,醉夢樓你以後別去了,有空便去找龐統,他知道你會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