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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你所言為虛,我段家,我涼州高車人,便與你賈家不死不休!”
賈詮把酒杯放下去,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語氣深沉的說道:“段兄,你我之間雖然有些矛盾,但是畢竟是涼州人,而洛陽侯是一個外人,你是要信涼州人,還是要信一個外人,全憑你做主。”
“哈哈哈哈!”
段成痛飲了一口酒,對著賈詮說道:“不錯,你我之間,再如何也是涼州人,是自己人,而洛陽侯只是一個外人,我便說為什麼洛陽侯會對你如此心慈手軟,現在看來,是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賈家,還要我段家家破族滅,要是武威郡沒了賈家,沒了段家,那他洛陽侯便是說一不二,可恨我到了現在才知道洛陽侯的嘴臉。”
賈詮點了點頭,說道:“為兄之前也是被洛陽侯矇蔽了,幸好我看破了其中的奧妙,才沒讓洛陽侯的陰謀詭計真的實現。”
兩人有感而發,又說了一些客套話,最後,兩人終於是進入主題了。
賈詮輕輕的瞥了段成一眼,小聲問道:“不知我那得罪段兄的傻侄子,現在如何了?”
聽到賈詮問賈熊,段成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一些。
“你那個侄子,可是殺了我段家五千兒郎,最關鍵的是,他將我族已經投降的,也殺了。”
投降的也殺了?
賈詮愣了一下,在現在,他才意識到賈熊所面對的場景。
也明白了賈熊的心意。
這是早就不打算活著出去了。
“段兄,我那侄子魯莽,賈詮不求段兄原諒,但還請段兄放他一條生路,在此事之後,我賈家必然有賠禮。”
段成點了點頭。
現在洛陽侯還沒有除去,就想著日後的事情,顯然有些想得太遠。
“賈兄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個賈兄雖然殺了我族五千人,但你賈家也死了五千人在這裡面,算是兩清了。”
五千人死完了?
賈詮愣了一下,心裡在滴血。
這可都是賈家族人啊!
就死在這裡了?
賈詮現在心痛無比,現在他心有多痛,便有多恨曹衝。
洛陽侯!
我賈家的血仇,必然要你百倍償還。
“既然你我杯酒泯恩仇,那麼,現在我們也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現在我一想到洛陽侯在州牧府內看我們的笑話,為兄心中就像是被火燒一般。”
“賈兄要如何做?”
“直接殺到州牧府!”
“直接殺到州牧府?”
“沒錯!”
“可是,洛陽侯畢竟是朝廷命官,更是魏王之子,若是我們將洛陽侯殺了,魏王豈會不追究?”
“洛陽侯確實身份尊貴,魏王確實位高權重,用一個手指頭,便可以把你我碾碎,但是我們現在可不是在鄴城,我們是在武威,在涼州,離鄴城幾千裡,如此,我們還怕什麼?”
“等洛陽侯死的訊息傳回去,那也是十幾日後的時間了,魏王如何能夠阻止,到時候魏王若是真敢大軍壓境,便是逼反我等,你以為魏王會為了自己的一個兒子這般做?”
“再者說,我們可以借用羌胡的身份。”
“可羌胡沒來。”
“誰說沒來?現在不是來了嗎?”
段成聽到賈詮的話,臉上勾起笑容。
沒錯,這個洛陽侯的死,並非是我等做的,而是羌胡做的。
我等被洛陽侯戲耍到都野澤,沒能保護到洛陽侯。
啊~
真是可惜啊!
段成與賈詮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