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一些,對著夏侯楙說道:“本侯欲去武威,你在此地堵我路作甚?”
夏侯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曹衝說道:“將軍,夏侯楙鎮守長安,對於任何經過長安的人都需要過問一二,不然,便是辜負了王上的信任與重任。”
曹衝面無表情,夏侯楙一時也看不出曹衝心中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也開始謹慎起來了。
“你如此格盡職守,本侯很是欣賞,不過,你既然來過問了,那可以放行了?要知道,本侯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此時長安的雪也開始消融了,等曹衝到了涼州,怕就是羌胡入侵的時候了。
晚一天過去,曹衝便要被動一些。
曹衝當然要早些去涼州了。
夏侯楙卻是一笑,說道:“將軍路途勞頓,不如在長安修整一二再出發,我也好為將軍備一些糧草兵甲與奴僕。”
軍隊都是有僕兵,平時做些瑣屑之事,戰時充當炮灰,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曹衝並不缺少僕兵,而且,夏侯楙給他的僕兵,曹衝也不放心用。
所以曹衝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子林的好意,本侯心領了,但是本侯確實不需要糧草僕兵,這些東西,本侯早有準備。”
被曹衝拒絕,夏侯楙沒有不悅,咳嗽兩聲,看起來要與曹衝打一下太極。
在停頓一會之後,夏侯楙上來就與曹衝說了一大堆大義之類的話,說了一刻鐘,要表達的意思大概是你若是不在長安停留一兩日,並且接受我的糧草兵甲,便是不義。
一件事情能夠被如此插科打諢,看起來曹丕看重夏侯楙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一味讓夏侯楙插科打諢,曹衝說不定今日真的要被夏侯楙拖在長安了。
這樣,夏侯楙也達到了他的目標。
不止曹衝知道他的時間寶貴,夏侯楙也知道,只要把曹衝拖在長安多一天,曹衝之後的局勢便困難一分。
好一手如意算盤。
不過可惜的是
夏侯楙的如意算盤可能要打不響了。
曹衝咳嗽兩聲,擺了擺手,馬上讓夏侯楙閉嘴停止說話了。
“夏侯楙,你若是想要拖我時間,不妨與我大軍真刀實槍的打一場,若是要用嘴皮便讓本侯留在這裡,確乎是不夠。”
夏侯楙環視周圍,發現曹衝幾乎每一個士卒都是人高馬大的,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
曹衝帶到涼州的軍隊,自然是精銳的精銳,夏侯楙明白,這樣的軍隊,他絕對抵抗不了。
“將軍說笑了,我何嘗要拖將軍時間,無非是盡主人的情誼罷了。”
曹衝皮笑肉不笑,話也是說出來了。
“看來子林是有所依持啊!”
曹衝沒頭沒尾的說出這句話,卻是讓夏侯楙右眼皮猛地一跳。
“將軍此言何意。”
“廢話不多說了,今日你要我留在長安,可以用你手上的刀兵,不然的話就放行,如若你還想阻攔的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鏹的一聲,曹衝拔出腰間的湛盧劍,直接指向夏侯楙。
將軍,有的可不會講道理。
湛盧在日光下閃著寒光,讓夏侯楙心中一擰,他吞嚥了一口口水,看起來雖然緊張,但是心中卻是不相信曹衝真敢一劍殺了他。
不說他是夏侯惇的兒子,光是他是清河公主的夫婿,洛陽侯就要掂量掂量。
“君侯說笑了。”
夏侯楙的話剛說完,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卻是愣愣的頓住了,雙目圓瞪,毛孔張開。
因為
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