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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看到郭逍走到他面前,即使他不怎麼相信曹衝所言是真話,但心中的期待還是有的。
萬一這貴人說的是真的呢?
張鐵在基層士卒裡面有不少威望,這些威望都是他靠軍功掙來的,靠殺敵建立下去的。
在軍中,能夠被人叫得出名字的,大多有兩把刷子,張鐵不也不例外。
說起來,他歷年立下的功勳,其實做一個百夫長綽綽有餘了,但是因為他不懂得,也不願意去巴結別人,所以到現在還是一個小卒。
要說與其他小卒不同,便是出了一些名的小卒。
他上頭的百夫長大多不敢給他臉色,即使是校尉,也不敢太過於輕視他。
但終究還是輕視他。
他很想做一個校尉。
但以他這個沒身份,沒背景,也沒人願意提攜的人。
奮鬥一輩子說不定都是在小卒這個身份徘徊,最多做一個百夫長。
而且更大的可能性是,可能他還沒有成為百夫長,便成為戰場上的一具屍體了。
戰爭不是投資。
投資輸了,你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你在戰場上輸了,那就是你的命沒了。
兩者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
張鐵拿起曹衝親兵手上的盤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上面的甲冑,再拿起文書。
張鐵迫不及待的展開。
任命狀!
居然是任命狀,校尉的任命狀!
這也就是說,現在自己就是校尉了?
張鐵有些不可置信,他看著面前略顯得文弱的郭逍,心中卻不敢有分毫輕視。
“先生,從今開始,我便是校尉了?”
郭逍笑著點頭。
“沒錯,君侯說話,想來是一言九鼎的,他說出來的話,想來就是沒有不作數的。”
郭逍是聰明人,聰明人在看臉色方面自然是有些能力的,他現在知道曹衝最需要什麼,於是他把這句話大聲說了出來,讓臺下的人都聽得到。
臺下士卒不少人握緊拳頭,臉頰通紅,那一雙雙的虎目之中,散發著攝人的光彩。
而在曹衝身後的那一群世家子弟中,不少人也開始摩拳擦掌了。
校尉之職,對於他們來說,自然算是小官。
但是在曹衝這支軍隊這種,卻不是這樣的。
他們是要來鍍金了,洛陽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但是所謂的鍍金,只是以一個小卒的身份?
這樣即使這套旅程下來,洛陽侯大勝了,自己也撈不到多少功勳。
頂多是幾百個首級的功勳,雖然不小,但絕對不是他們預想到的。
而且這所謂的幾百個首級,還是“買來的”。
向那些真正在戰場上廝殺計程車卒手上“買來的”。
僅僅是這個功勞,遠遠不夠。
若是有一個校尉之職的話,這就很不一樣了。
校尉,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
在作為一個小卒身份出征之時,世家子弟中也有不少人心懷不滿的,但是曹衝對他們的怨言一概不理,而他們送回家中的信件,收到的回信大多是叫他們聽洛陽侯的話,不聽的話,被洛陽侯懲戒他們是不會管的等等。
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是知道在明面上是無法挑戰洛陽侯的威嚴的了。
但是不能挑戰洛陽侯的威嚴,卻是可以在他的遊戲規則裡面做些動作。
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譬如現在的校尉之位。
這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在張鐵退下去之後,馬上有人站在五個高臺上了。
這站上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站在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