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在等自己的話。
有點意思。
看在這小橘貓的份上,便饒你這次了。
“放心,只要你的要求不大,本侯都滿足你。”
聽著曹衝的這個承諾,丁儀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既然君侯如此說,那丁儀若再推諉不說,便是婦人作態了。”
曹衝撇了撇嘴,不拆穿其中的虛偽。
“右曹掾可明言。”
呼~
丁儀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跪了下來,說道:“丁儀想為君侯驅馳。”
願為驅馳與想為驅馳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前者主動,後者被動。
丁儀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不是簡單的被曹衝驅馳,而是成為曹衝的核心成員之一來為曹衝驅馳。
而在鄴城,乃至在整個天下中,想要給曹衝做牛做馬的人,數不勝數。
曹衝早就不是之前那種一無所有的庶子了。
他如今是權傾天下的洛陽侯。
想要給曹衝做牛做馬,曹衝願意驅馳,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曹衝對於丁儀這麼直白的話一時間有些遲疑。
他呆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曹衝輕輕的看了丁儀一眼,說道:“右曹掾這個要求,本侯覺得太大了一些。”
一隻貓換一個位置
即使曹衝是貓奴,也不會這樣做的。
更何況他玩貓只為吸貓,並非完全是貓奴。
一個物件能夠買來一個官職,一個位置,那曹衝真的與漢靈帝一流沒有半點區別了。
丁儀也不氣餒,他抬頭望向曹衝,說道:“君侯此時想必在謀略涼州,可是?”
曹衝要去涼州,在鄴城,乃至是在天下都算不上一個稀罕事了。
這不是個秘密,所以曹衝點了點頭。
“右曹掾有何高見?”
丁儀臉色很嚴肅,說道:“若是君侯相信丁儀,我有辦法為君侯謀略涼州。”
敢說有辦法謀略涼州的人,曹衝只見過幾個人,沒想到這個丁儀也敢說出這句話來。
曹衝笑了笑,他雖然不相信丁儀真有解決涼州問題的辦法,但是也不妨聽一聽丁儀的計謀。
不管怎麼說,丁儀都算是聰明人。
“涼州混亂,漢人與外族人雜居,漸漸融合,那些羌人不像羌胡匈奴人一般野蠻,同時,漢人也不想中原那般馴服,那裡崇尚力量,不服管教,君侯若只是馴服羌人的話,解決不了最本質的問題,若君侯想要一勞永逸,那這個時候,丁儀便有了些許作用。”
的確。
大漢是一個法治國家。
最起碼明面上是,這個國家雖然貴族階級有時候可以藐視法律,但是在平民階級,法律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脫胎於秦律的漢律關乎生活生產的方方面面。
正是因為這方方面面,讓百姓變得好管教,對於上層階級來說,這樣的百姓更加無害。
而涼州百姓卻是崇尚武力,對於法典這種東西置若罔聞。
涼州,多的是世傢俬刑,是決鬥,反倒是公堂判決要來得少。
若是想根治涼州的問題,首先要在思想上將涼州人變成中原人。
從這方面來看,丁儀說得有些道理。
即使心有所動,但是曹衝臉上還是一陣風平浪靜的。
“不知道右曹掾有何高見?”
丁儀眼神堅毅,說道:“亂民用重典,亂局用酷吏。”
這句話,曹衝有些喜歡。
同時,他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誰用重典,誰為酷吏?”
丁